接下來的課程,陳曜低頭找她要筆記,要筆,要手機。故意趁著上課,她無法反抗,一直勸她參加迎新晚會。
“荷荷,你就幫個忙吧,好嘛?”
蘇荷:“不。”
“幫吧,好嘛?我故意跟學弟換了課,跑過來的,好嘛?”陳曜支著臉,帶笑的眼眸一直看著她,看她眉梢,看她側臉,看她被髮絲纏著的耳朵。
“荷荷——”他壓低了嗓音喊。
蘇荷閉了閉眼,這個暱稱,是她心裡的隱痛。
她扭頭,“陳同學,我不....”
“好啊,我幫她答應了。”溫曼的聲音突然響起,蘇荷猛地扭頭看,溫曼不知何時醒了,正枕著手臂,笑著看這邊。
蘇荷擰眉:“你說什麼?”
溫曼捏了捏蘇荷的臉,道:“跳支舞而已,也沒什麼?我可聽說了,陳學長這兩天一直在求你啊。”
“再來,我希望你活潑點。”溫曼說這話,眼眸裡帶著一點慈祥。
蘇荷:“......”
陳曜眼睛一亮,“真的嗎?荷荷?”
蘇荷轉頭看陳曜。
陳曜此時笑得跟忠犬似的,衝蘇荷點頭,就差露出尾巴搖晃了。
這樣子,跟高中時期的他,又有些不同。
蘇荷:“......”
就這樣,她被按頭答應了參加迎新晚會,幫忙頂替那支舞蹈其中一個舞位。
*
從陳曜口中得知,今天金融系基本沒課程。謝樓也就沒來上課,但他沒說晚上不做飯,蘇荷最後一節課上完,還是趕去了華東新城區。
進了門,屋裡窗簾緊拉著,昏暗。
跟平常有些不同。
蘇荷頓了頓,放下包,挽了袖子,走到廚房。從裡面正巧走出來一個穿著家政服的阿姨,兩個人迎面對上,蘇荷愣了下。
那位阿姨立即反應過來:“是蘇荷嗎?”
“是我。”蘇荷想著,應該是那個鐘點工保姆。
“我剛買了菜過來,但是...謝少爺好像病了,估計吃不了大菜,你進屋去問問,他想吃什麼。”那位阿姨一邊說,一邊拿放在鞋櫃裡的黑色小包,看樣子是要走。
蘇荷:“他病了?”
“是啊,我進去看了一眼,床頭櫃上放了點藥,應該是發燒了,我先走了啊。”阿姨說話嗓音沒有起伏,只是鐘點阿姨,買菜搞衛生,盡力幹好手頭的事情就行了,不會多花心思去關心僱主。
所以語氣很平淡,連現在燒成幾度要不要去醫院或者退燒都沒有說,門就關上了。
人一走,門一關,再加上窗戶緊閉。屋子裡像是沒了人氣,蘇荷在原地站了會,腦海裡閃現昨晚雨幕中的一幕。
他跑出來連傘都不帶...
所以薑湯他也沒有煮對嗎?
蘇荷遲疑了下,走向主臥室。
來這裡做飯快兩個月了,她來回也就是客廳公共洗手間還有廚房裡轉悠,對於書房次臥主臥這三塊有著隱私的地方,她連多看一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