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澡,換下身上這套衣服,在洗臉的時候,看到那邊還有點腫的臉。蘇荷頓了頓,隨後她找了一個口罩戴上,抱著書出門去上課。
樓下。
謝樓的車不在了。
應是開走了。
謝樓確實有些事,需要去公司一趟。在公司處理手頭的事情後,拎著車鑰匙開車回了主家,顧晴跟謝鴻都不在家。家裡只有陳阿姨在,一看他進門,就問:“吃飯沒?”
謝樓上樓,“吃了,我媽呢?”
“去了b市看場。”
b市這名字讓謝樓挑了挑眉,他進了書房的電腦前坐下。懶懶地靠著,不一會,手機多了一封郵件,他點開看。
隨後,他唇角冷冷勾出一道弧度。
他找到顧晴的手機號碼撥打了過去。
顧晴有點稀奇:“兒子主動給我打電話?”
謝樓指尖玩著筆,道:“在b市要呆幾天?”
“不一定啊,可能三四天吧,想你媽媽了?”顧晴想到房間裡床頭垃圾桶那些小東西,眼睛就亮了些,欲言又止壓在喉嚨裡。
謝樓直奔主題:“呆吧,就是有件事我要跟你說。”
“說啊。”顧晴有點來興趣。
是想說女朋友的事兒了嗎?
謝樓拔了筆帽,在手裡玩著:“最近有兩支股票,我看著不錯,你讓你的牌友去買唄。”
“額,什麼情況?”顧晴有點沒反應過來,發現不是說女朋友的事情,有些失望。
謝樓拿了根菸,放唇角,點了,道:“反正你跟她們聊的時候,可以透露出去,現在不買就沒機會了。”
顧晴在股票方面是個傻白甜。
但她的一些牌友卻很喜歡買,她突然想起,好像有一個姓王的女士總撲在股票上。
牌友嘛。
就只是在牌桌上玩兒而已,出了牌室,也很少來往。
顧晴有預感。
兒子這是要幹大事。
作為母親,不能拖後腿。
謝樓很少乾沒把握的事情。
她主動道:“好啊,你跟我說說,好讓我炫耀一下。”
謝樓將那兩支股票告訴了顧晴。顧晴記下了,後又欲言又止:“你沒什麼別的想跟我說了嗎?”
謝樓叼著煙,反問:“有什麼要說的嗎?”
顧晴:“沒。”
你這麼問我能說什麼?
“那掛了。”顧晴說。
謝樓嗯了一聲,後掛之前,說:“媽,早點回來。”
顧晴笑了聲,“好。”
*
“你兒子來電?”一牌友洗了手,拿了紙巾擦乾手,笑著問。
顧晴穿著緊身裙,笑道:“是啊,一點兒都不粘人,連說句媽媽我想你都不會。”
“多大啊?”那牌友坐下問。
顧晴看著塗滿指甲油的手,道:“十二歲呢。”
“那懂事了。”
“是啊。”懂事八百年了。她整理了下頭髮,“人還沒來嗎?”
“來了來了。”
說著,測門口就來了兩個人,豪華漂亮的牌室立即就有些滿了。顧晴想起那兩支股票,目光輕輕地落在穿著紫色系領上衣的王姓女士身上。
王惠經常跟她們幾個打牌,其他人的底細基本都摸清了,但唯獨這個叫顧晴的,都不知道她是幹什麼。
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這個叫顧晴的,是最有錢的。
其他牌友都是這些年發展起來,眼光還沒有她那麼毒。只有她自己呆過上流這個圈子,才能一眼識別了顧晴的家底。
但是這個顧晴家的兒子,太小了。
好像才十來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