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都熬過來了,倒也不差這一時半刻。
你不是說,要陪我回這個枕流峰嗎?我們明日就回去可好?
秦墨悶悶地應了。
雖然答應了下來,但因為謝憑瀾的出現,秦墨不免還是多想了些。
他說的這些事,大多有跡可循,但老妖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他自己未必就乾乾淨淨。
至少謝憑瀾對他的恨意是真實的,否則不會數次想要殺了他。
但他真正恨的人是商行闕。
秦墨忽然想到一個可能性。
他想借自己的手殺了這個老妖怪。
方才發生的事,整個薛家無一人察覺,直至秦墨主動告知了褚懿玄準備回上清門的事,他才曉得商行闕已經離開。
至於謝憑瀾現身一事,秦墨斟酌一番,最終還是瞞了下來。
褚懿玄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你要跟我們一起回去?
秦墨理所當然,不然呢?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問題大了去了!
你還記得自己現在是誰嗎?
褚懿玄在心裡默默捏了把汗。
秦墨在他肩上一拍,放心,不會有人發現的。
這是有沒有人發現的問題嗎!
不說褚懿玄差點忘了,這人還有個用來掩飾自己的身份。
我們走了之後,薛家這個爛攤子要怎麼辦?操心慣了的褚懿玄臨了還掛念著薛家的境況。
秦墨大手一揮,心道誰管他們。
橫豎那老妖怪都已經走了,讓他們自己收拾去。
一切安排妥當,秦墨心情卻未見好轉。這一日發生了太多事情,沒想到回到房間後,竟然又見到了柳凝。
師兄。
疲憊之下,秦墨仍是給了他一個笑容。
儘管他看不見。
柳凝支吾片刻,我來看看你,你不要太在意。
他說的,是秦墨身世一事。
秦墨神情舒緩下來,心中熨帖,無關緊要之人,我不會在意。
他在意的是柳凝會不會因為謝憑瀾所做之事感到失望失落。
好,好既然你沒事,那我
等等。秦墨攔住了他,找到解毒的方法之前,能不能
柳凝瞬間猜到了他想說什麼,斷然拒絕道:不行!
為何不行?秦墨急道,這本來就是我該承受的,就這樣看著什麼也不做,讓我如何安心?
柳凝怕的就是他因此而感到愧疚,眉心一時間全擰在一起,滿臉為難。
見他猶豫,秦墨便知道說服有望,要不了那麼多血的,有任何不對我會立即停下,答應我吧師兄。你不能自己抗下所有卻反過來指責我,太不公平了。
柳凝終於還是妥協了。
我不點頭你就不會這樣做了嗎?
他理直氣壯,不會。
他真聽話就不會有先前強吻的一幕了。
想到此處,柳凝臉上再次染上了紅暈。
喂血的那一次也就罷了,後來的那次又是什麼意思?
秦墨不說,他也不好意思問,只能自己一個勁的瞎想,殊不知秦墨是心虛得根本不敢開口。
不過他倒是想起了還沒有得到答案的另一件事。
你還沒告訴我,薛姑娘去找你做什麼?
柳凝還在思索他兩次親自己的緣由,聽到這樣夾雜著濃厚醋意的問題,不禁聯想得更多了。
她只是想請我應允,讓她帶母親回上清門。薛家內裡早就爛透了,族中的人平日沒少欺負他們孤兒寡母,此番又出了這樣的變故,方才有此請求。他仔仔細細解釋了一通,生怕人誤會了似的。
秦墨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