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上百年的安逸日子,將他們都養廢了。
如此看來,他們還得感謝本座才是了?
感謝他施加的壓力,不至於因過分安逸,耽於享樂,失了應有的氣節。
商行闕對他們這些人的道貌岸然的德行再清楚不過了,渾身上下最厲害的只有一張嘴,專擅於給人安罪名,給自己戴高帽。
有人來了,出去迎接一下吧。
婁危低頭拱手,退了出去。
他前腳剛走,秦墨便提刀回來了。
商行闕不閃不躲,任長刀橫亙在脖子上,懶洋洋地掀起眼皮,又發作了?
雖是在問他,卻是篤定的語氣,顯然對此早有預料。
蠱毒是誰下的?
他既然對蠱毒知道得如此清楚,想必也清楚誰是可能下毒的人。
但商行闕只說了四個字:無可奉告。
秦墨整個人冒著火氣,都快把眼睛燒紅了,秘境裡,你讓我喂血給師兄,又是何居心?
你回答了我的問題,我便告訴你緩解痛苦的辦法,事實證明,確實可行,你怎麼能懷疑我的居心呢?商行闕狡辯道。
秦墨神情冰冷,森然道:那是在飲鴆止渴。
至少這可以讓他不那麼痛苦,只要你一直都在,他就可以永遠不用痛苦。
明知是狡辯之詞,但秦墨還是可恥地動搖了。
如墜冰窖的滋味他感受過,但萬蟻噬心的痛苦他無法想象。
只需要他的一點血只要一點血
褚懿玄走進這個院子的時候,兩股龐大的魔氣碰撞在一起,巨大的威壓讓他身後的薛靈霜被迫彎下了腰。
怎麼回事?
婁危面無表情地想,這兩位終於打起來了。
待走近一些,勉力看清了院中的場景,褚懿玄眼中劃過一絲驚訝。
那是
二師兄。
秦墨變成魔修早已是人盡皆知的事了,但這樣一身邪氣的二師兄,他還是第一次見。
眼前持刀的這個人,周身纏繞著一圈魔氣,雙目呈現出一種詭異的血色。
他神色冷得可怕,行動卻像失了理智一般,只知攻擊自己的對手。
商行闕對眼前的這一切感到無比的興奮。
他知道,這個殺胚一樣的魔物,是他和謝憑瀾一起造就的。
秦墨現在的狀態顯然不太正常,和商行闕差著半個境界,竟也拼了個平手,誰也奈何不了誰。
二師兄
褚懿玄難以置信。
這還是人嗎?
下一刻,秦墨動作停滯了一下,頭微微轉向他那邊,張嘴似乎想叫他的名字,但最終什麼聲音也沒發出來。
他這副樣子把系統也嚇到了,折騰半天,終於使用了一些非常規手段使其恢復了正常。
悲催的是,好不容易積攢的一些能量,又消耗殆盡了。
[我就沒做過這種賠本生意!你是10000號派來克我的吧!]
發表完遺言,系統徹底沒聲了。
商行闕有些驚訝,喃喃道:這麼快就恢復了?
秦墨冷冷瞥了他一眼,收刀轉身,徑直從褚懿玄身邊擦肩而過。
他就不該來找這老妖怪。
既沒有問出下毒的人,也沒得到徹底解毒的方法。
而且,自己那個時候的狀態
他一邊思索,一邊腳步不停地往回走,還沒進門,就看到他家師兄扶在門框上,強撐著走了出來。
師兄!
秦墨疾步上前,接住了險些摔倒在地的柳凝。
你受傷了。柳凝如今呼吸都開始用力了,但還是第一時間注意到了他受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