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裴錚輕輕嗯了聲,他下樓,遠遠就聽到了一個不熟悉的女人的聲音,他皺皺眉,“來了誰?”
宅子裡的人對林悅都熟悉,畢竟林悅經常住在裴家,儼然就像裴家半個主人,就裴錚不知道罷了。
“林小姐來了。”
林小姐?裴錚想了會,他是記得沈情提到了這個名字,還說是林悅羞辱她。
他就不明白了,一個外人怎麼會騎到沈情的頭上。
不過他對林悅的印象並不深,只知道是母親帶來的人。
他推門進去,便看到裴母正和一個年輕的女人說話正高興,裴母一看自己的兒子來了,趕緊給他介紹起林悅。
“阿錚,這是林悅,你小的時候應該見過的。”裴母早就想把林悅介紹給裴錚了,只是之前沈情在,她不好在兒子的面前做的太過分。
他這兒子對她是好,但對於陌生的人極度的排斥,要是讓他知道林悅長期住在家裡,肯定不悅,但現在沈情要鬧離婚,那就給她鬧去,她正好把脾氣好的林悅和裴錚多親近親近。
男人在煩躁生氣的時候,經常容易做錯事,尤其是和嫌棄的妻子一比,就更覺得其他的女人溫柔可人。
她到時再為林悅說說好話,興許這婚事就成了。
裴錚眼皮抬了抬,他根本就對眼前的女人看不上眼,在看習慣了沈情那張精緻豔麗的臉蛋,他對其他的人都提不起任何的興趣。
但是林悅手上的鐲子讓他起了疑心。
林悅見裴錚正盯著她看,耳根子透出粉色,心裡緊張又激動,她還真以為是裴錚看上她了。想著現在裴錚和沈情幾乎決裂,說不定她就可以趁虛而入了。
只要她嫁給裴錚,哪裡需要再看別人的臉色,到時豪宅,名包還不是拿到手軟。
卻不料,裴錚突然冷笑問,“你手上的鐲子真是你的?”
林悅平時沒少拿沈情的東西,有些是裴母知道的,有些是裴母不知道的。
憑什麼沈情就可以是裴太太,不就是因為沈情的家世好,硬是要嫁給裴錚。一個失了丈夫心的女人,林悅每天都想著取而代之。
林悅太瞭解裴母的性格,裴母就想找一個家世差的,好拿捏住的兒媳婦,即使她在家裡把沈情拿捏的死死的,但是正經宴會上,不少人都瞧不上裴母。
但凡是林悅拿到手的東西,當然不會吐出來。
“這當然是我買的。”林悅臉皮厚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往被沈情當場抓住,她都能雲淡風輕的懟對方一句,更何況是在裴錚的面前。
沈情的好東西那麼多,裴錚對沈情又不上心,能看出一些什麼,再說,首飾這東西大同小異,仿版更是層出不窮,不帶她買個高仿版本的。
“是你買的?”裴錚反問。
“阿錚,你問這話是什麼意思?林悅是個好孩子,怎麼會做這事。”裴母和林悅一唱一和慣了,自然的很,就好像真的是她們的東西一樣。
“裴先生,這真的是我的東西,可能這是個大眾款,戴的人多了,所以覺得眼熟。”林悅面不改色解釋。
裴錚冷冷一瞥,從鼻子裡撥出涼氣,他看著母親一臉維護的樣子有些古怪,目光落在了目前桌子上還沒合上的首飾盒上,裡頭不少珠寶首飾。
裴錚走過去,王姨暗叫不好,也不知道裴錚有沒有看出一些什麼,想把東西趕快收起來,誰知道裴錚就是故意過去的。
裴錚隨意捏著裡頭的一個藍寶石胸針,對著母親喜歡的林悅,陰測測笑,“我太太剛打電話過來,說是少了一些珠寶首飾,我在房間裡找不到,我看著林小姐手上戴的和我前年送給太太的鐲子款式好像,所以多看了兩眼。”
林悅尷尬了,突然覺得手腕上的鐲子燙手,她心裡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