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想說再多你漂亮的話,沈情估計也不會在乎了。
他摸著照片中沈情的臉頰,眸色漸漸暗沉,許久,他合上相簿,放在了自己的床頭,他靠在床上,摸著身側的另一個冰冷的枕頭,心裡有了決定。
沈情的新劇很快殺青,多虧了全體劇組人員的配合,趕在了年關之前,全部結束。最高興的莫過於導演了,他沒想到今年居然有機會和沈情合作。
難得摳門的導演請了客,在鎮上的小飯店弄了個包廂,定了兩桌,所有的人都圍著坐著,一起吃火鍋。
外頭下著小雪,屋子裡開著暖氣,大家吃著火鍋,身體熱乎乎的,鼻尖上都冒著細密的汗珠。
“沈情,這杯我敬你,以前的事情還請多多原諒。”導演酒喝多了些,臉頰紅潤潤的,微眯著眼望著沈情。
安若然的事情一出來,他當時心底挺怕的,要是沈情也跟著甩臉走人,他臨時到哪裡找人去,就算是找了人,沒個影響力,誰會來看。
現在的人現實的很,都喜歡追星,他要是全擱著新人,那賭注就大了,萬一賭輸了,他的全部家當還不得都賠進去了。
“我謝謝你。”喝多了酒水,導演腳步虛浮著,他大大咧咧的笑著,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是落下了。
“謝算不上,我也要藉著這部劇迴歸。”沈情並不是愛計較的人,在圈子裡混,有的時候吃虧也是在所難免的。
再說,這部劇要是火了,說不定很快就有下一部劇,要是劇本好,說不定她還會繼續參演。
導演和演員本來就是相互合作的關係,沈情還想著趁著年輕的時候多演幾部戲。
導演敬她酒,沈情自然要喝,只是沈情並不怎麼喜歡喝酒,尤其是小飯店裡能有什麼好酒水,一杯下肚,就有點燒腦。
沈情的咖位高,想要敬她酒的人自然不少,多喝了些,有點架不住了,但礙於面子,她又不好拒絕。
“沈情姐,我敬你。”後面也不知道是哪個工作人員,說是要敬她酒,沈情端起杯子,口腔裡辛辣的口感依舊在,沈情忍不住蹙起了眉頭,她想著接下來來敬酒的人,她就只能意思一下了,卻不料剛準備端起酒杯,就被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奪了過去。
“她喝不下了,我替她喝。”蕭然的舉動讓眾人唏噓不已,大家忍不住調侃,“你這是對沈情有意思啊。”
蕭然臉一紅,他並不想給沈情添麻煩,“她是我前輩,又是我老闆,我可不想飯碗不保。”
蕭然說的合情合理,但劇組的人可不是瞎子,蕭然看似好說話的一個人,卻從來不和人親近,始終是保持著禮貌而生疏的距離,唯獨對沈情,不太一樣,那心裡眼裡恨不得就只看看到沈情一個人。
沈情想要阻止,但方甜攔住,“他不喝,難不成你喝啊。”
等大家都吃完,蕭然就找藉口先去廁所了。他今晚喝得多,胃燒的疼,他忍不住去廁所催吐,但這酒明顯太差,就跟以前過著窮日子,偶爾喝的二鍋頭差不多,幾口還好,喝多了,傷身。
他出來,沈情居然在門口等著,他努力讓自己看上去清醒一些,“你怎麼沒回去,我自己打車就好了。”
沈情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踮起腳尖,彈了下蕭然飽滿的腦門,嘆息,“下次不許這樣了。”
她是女人,別人總得讓著點,但是蕭然替她喝,還不得往狠裡灌。
微涼的手指讓蕭然舒服了些,他扶著額頭,他知道沈情是為他擔心,他忍不住有點高興,笑出聲,聲音低低的,略微沙啞,道,“可我更捨不得看到你難受。”
“傻瓜,我難受什麼。”沈情淡笑,她又不是沒有應酬過。有的時候,身體再難受,都比不上心裡的一點難受。
最艱難的時候,她都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