諷之意。
誰都知道裴母不是北城人,但她真正回孃家的次數屈指可數,沈情見到裴母的孃家的人,除了在婚禮上之外,就是她孃家的人過來拿錢。
沈情自己也是開公司做老闆的人,一眼就看出了裴錚舅舅一家就像個寄生蟲一樣,吸著裴家的血,一旦有事就找裴母。
裴母雖說是裴家的夫人,她能折騰錢,但又賺不到錢,在北城,和她交往的豪門富太是多,但都是看在裴錚的面上阿諛奉承,最終解決事情的不是裴錚就是她。
她那時候也是傻,私下裡幫裴母做了不少事。“她說不定真的是想你了。”沈情輕飄飄一句,她倒是想看看裴母想怎麼折騰。
“想我?”裴錚皺皺眉,他想起了今天的事情,他的情緒低落了不少,“估計是想我的錢吧。”
誰都希望家裡和睦,要不是裴母孃家的人事情做的太過,裴錚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從小母親就在他耳邊叨叨,他沒有父親,也爺爺年齡又大了,也就舅舅對他最好的了。
卻沒有想到,他只是舅舅的提款機。
晦澀的光線下,裴錚的輪廓大半隱沒在陰影裡,面容看不真切,但聲音疲憊的很,沈情料想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不然以裴錚的性格,普通的事情根本就晃不動他的心神。
“吵架了?”沈情想了片刻,還是問。
“嗯。”裴錚淡淡回應,“我媽打了我一巴掌,我就連夜把她送回南城了。”
“她打你了?”沈情覺得不可思議,她小心翼翼的問。裴母雖說對她差得很,但是對裴錚還算不錯,一口一個我兒子怎麼厲害,滿心眼裡都是她配不上裴錚。
估計在婆婆的眼裡,兒子怎麼樣都是最好的,兒媳婦要懂得順從,聽話。
“要不,你來摸摸,現在還沒消腫。”裴錚半開玩笑,漆黑的眼眸裡透著點點幽光,他抓著沈情的手,擱在自己的臉上。
突來的溫熱的觸感讓沈情覺得陌生又窘迫,她的面板也跟著發燙。她也摸不出來到底有沒有腫了,只覺得自己被調戲了。
指尖不小心劃過裴錚溫熱的唇瓣,溫度很燙,裴錚似是故意的,捏著沈情纖細的指尖貼著自己的唇角,伸出舌尖舔了舔,車子裡是曖昧的氣息升溫,混雜著冷香水和菸草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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