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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開的一瞬間,沈情瞅準了時機,再看到陌生人的黑黝黝的腦袋的時候,心下一狠,準備給人重重一擊,最好直接把人打暈了,她就安全了。
那人似乎也沒想到有人會打他,眸光一瞥,幸好眼疾手快,躲過了頭上的重擊,但是堅硬的傘柄還是重重的落在了男人冷白色的手背上。
現在紅的刺眼。
“你怎麼會在這裡。”沈情剛想叫人過來,到底是哪個神經病居然把她家的門給撬了,結果認真一看,居然是裴錚。
裴錚顯然是從公司回來,筆挺的銀灰色西裝襯的他寬肩窄腰,冷白色的燈光從他的頭頂灑下,使得他的面板染上一層細膩的顏色。
他黢黑的眼眸盯著沈情,他手面疼的厲害,想要齜牙咧嘴,但看到了是沈情,他軟了下來,把手默默地縮回了後面。
“我,現在住在這裡。”
“你這叫私闖民宅好不好。”沈情今天回來的急,到家,隨便洗洗就躺在床上睡覺了,沒怎麼注意家裡的佈置,現在她靜下心,掃視了周圍,這才發現家裡的擺設是有點不一樣了。
只是,這幾個月,她都在外頭拍戲,常年也不在家裡頭,也不關注,認真看了,家裡是多了一些她根本就用不到的東西。
“我們是合法夫妻,我搬過來住怎麼了。”裴錚的底氣有些不足。
“你放著大宅子不住,跟我擠在小公寓裡。”沈情不由得想要諷刺一番,她記得裴錚是個挑剔的人,他們的婚房裝修可是請了國外的設計大師專門給他們設計的。
她這個簡陋的小地方,哪裡夠裴大少伸展腿腳。
“我不想回去。”裴錚把宅子裡的傭人遣散了到其他的地方,重新又找了一批的人,每次回到空蕩蕩的大宅子,他寂寞的快要奔潰。
那個外表豪華的地方,只是裴家的宅子,但不是他的家。他整夜整夜的誰不著覺,精神接近奔潰的邊緣,眼底的淤青提醒著他,他的身體已經接近於極限。
他找了醫生,醫生建議他不防先換個地方居住,也許能夠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
偌大的北城,裴家的房產不少,但那些對於裴錚來說,都是數字上的概念,他根本就沒有去住的慾望,他唯獨想來的地方就是沈情這裡。
對於裴錚來說,想要撬開沈情的門並不難,在沈情的床上睡了
裴錚還算乖,真的待在客廳裡待著,沒有進沈情的房間,期間只是借用了衛生間洗了個澡。
房間裡裝有地暖,屋子裡並不冷,但客廳說到底就是一個長條沙發,湊合睡個午覺還行,但是晚上窩在那裡就拘束的很。
裴錚自己抱了一床被子到沙發上。
沈情靠在門框上,看著堂堂的集團總裁居然窩在沙發上,困惑的很,“你就不能回去。”
裴家那麼大的地方,現在倒好,主人一個沒有,倒是便宜了一群傭人住著,而裴家的主人都窩在了小房子裡。
裴錚不以為意,“我可不想因為睡不著覺,猝死。”裴錚說的是實話,自從在發現了那根白頭髮之後,他就開始注重身體了。
他年輕輕輕的,還沒留下後代,可不想英年早逝。放蕩的時候,他並不覺得睡眠是一件多重要的事情,但現在,他才知道為了多活兩年,還是早點養身體比較好。
“第一次知道你怕死。”沈情勾唇淡笑,有點兒嫌棄的望著裴錚,但這樣真實的他無法讓人討厭。
畢竟,人都是自私的生物,誰敢說不怕死,只是在她的面前,裴錚把他的缺點全部都暴露了出來。
“我要活的長長久久,可不想給其他的男人可趁之機。”裴錚就不信熬不死那些小鮮肉。
再說,人只有活著的時候,才知道老婆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