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臉皮湊到近前,否則哪裡吃得到?”
“呸!誰讓你吃到了?噁心!”
……
兩人鬥嘴,外邊腳步聲向,穿著道袍的宮女已經將備好的齋菜斷了進來。
長樂公主用手指撩起鬢角的散發攏在晶瑩如玉的耳朵後邊,抬手給自己漲紅的臉蛋扇了扇風,輕輕籲出口氣,故作鎮定,以免被侍女們瞧出什麼端倪來。
侍女倒是沒注意自家殿下紅潤的臉頰,將齋菜放置在桌案上,又取過一壺溫好的黃酒放在紅泥小爐上,便起身鞠躬,退了出去,將丹室之內讓給兩人獨處。
關於自家殿下與越國公之間的曖昧關係,侍女們早已見慣不怪……
窗外雨水滴落在花樹的葉子上,沙沙作響,清新的空氣從窗子吹進來,熱騰騰的齋菜香氣四溢。
兩人相對而坐,長樂公主將袖口挽起,露出一截欺霜賽雪的皓腕,添了兩碗米飯。房俊則拿起酒壺,在兩人面前的酒碗之中斟了大半碗黃酒,又用竹夾在酒壺之中夾了薑絲放在自己的酒碗中,然後將酒壺放在一旁。
黃酒要溫著喝才好,但是也不能一直在爐子上放著,溫度太高也不好。
房俊舉起酒碗,笑道:“美酒佳餚,佳人如玉,微臣敬殿下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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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樂公主臉兒有些紅,抿了一下嘴唇,沒有多說,拿起酒碗輕輕砰了一下,剪水也似的雙瞳瀅瀅的看著房俊,目光相觸,低下頭去,酒碗湊在粉潤的唇邊喝了一口。
美酒入喉,透提溫熱,雪白的臉頰飛起兩抹紅暈。
外頭雨勢漸大,陰雲密佈,丹室之內光線很暗,侍女從外頭低著頭走進來,點燃了放在一側桌案上的燭臺,然後又低著頭退了出去。
橘紅色的燭光瀰漫開來,溫馨而靜謐。
房俊頗為享受這種氛圍,輕嘆道:“男兒漢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方不負一生抱負。今日微臣有幸,亦能效仿先賢,一遂平生之志,死而無憾矣。”
頗有些志得意滿之慨。
長樂公主面色微暈,橫了房俊一眼,輕聲道:“休說那些無禮之言,招待你酒菜也就罷了,再多卻是妄想。吃完喝完,趁著天色尚未全黑,便趕緊會城去吧,不然天黑山路難行,又在下雨,沒得讓高陽她們擔心。”
她素來冰雪聰明,焉能聽不懂這廝言語之中的試探和挑逗?雖然兩人已經剖白心跡,已能夠這樣私底下幽會一番,但是出格之事,卻似乎依舊差了那麼一層,萬萬做不得。
房俊就甚為失望:“夜黑路滑,殿下就忍心微臣返回長安?”
長樂公主默不作聲,只是一手捧著碗,低頭吃菜。
房俊喝了口酒,將薑絲夾起放在口中咀嚼,嚥下之後問道:“方才說起晉陽殿下,微臣倒是想起一事,前幾日高陽殿下說起,東陽公主意欲舉薦韋正矩,尚晉陽殿下?”
長樂公主嗯了一聲,道:“確有此事,有何不妥?”
房俊嘆息一聲,又喝了一口酒。
韋正矩其人,乃是京兆韋氏東眷房子弟,少小聰慧、才華卓著,在年輕一輩當中很是有幾分好評。只不過房俊之所以嘆息,實在感嘆命運無常,原本的歷史上韋正矩娶得乃是李二陛下最小的嫡女新城公主,也就是衡山公主,只不過公主初嫁長孫詮,長孫無忌獲罪之後闔族遭難,長孫詮被流放巂州並被地方官所殺,而後才再嫁給韋正矩。
結果成親沒幾年,新城公主忽然暴卒。
期間有傳言說是韋正矩有家暴之行為,“遇主不以禮”,高宗李治對於這個幼妹極其疼愛,悲怮萬分之餘更是大發雷霆,覺得妹妹的死多有蹊蹺,命令有司徹查新城公主之死因。
偏偏韋正矩對於公主之死又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