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分潤的唇角下意識的翹起。
哼哼,姐夫果然對我居心不良呀……
長樂公主則好一陣無語,之前種種推測都是封德彝並不會被處以嚴懲,怎地忽然之間朝堂之上便轉變了風向?
不該網開一面的戴胄一反常態對黨仁弘重重拿起、輕輕放下,不該犯顏直諫的劉祥道反而強硬到底,將封德彝處以最為嚴重的懲罰……
封德彝被褫奪生前官職、爵位以及其死後封贈,甚至連諡號都由美諡“明”改為惡諡“繆”,毫無疑問會影響整個渤海封氏的門楣、聲望,封言道之子封思敏再想與晉陽公主議親,卻是已經不夠資格。
名門世家都不願意“尚公主”,但“尚公主”也是需要資格的,並非誰家都可以,更何況是晉陽公主這樣的嫡出公主……
長樂公主只瞥了一眼晉陽公主俏臉之上、眼眸之中掩藏不住的歡喜之色,便知道她心裡想的是什麼。
忍不住道:“此事大抵是劉祥道想要向世人展示他的公正廉明、不畏皇權,並非是房俊出手。”
晉陽公主眼睛彎成了月牙,笑靨如花,頷首敷衍道:“對對對。”
長樂公主:“……”
以手撫額,嘆息一聲,這丫頭中了房俊的毒已經太深,怕是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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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瞬又暗自惱怒,定是房俊那廝故意引誘,小丫頭情竇初開不辨真偽,故而將一縷情愫全部繫於其身,弄到現在情根深種,居然連議親都不願了。
那廝簡直可恥又可惱!
她也是奇了,為何就非得逮著她們姊妹禍害?
心裡罵了某個混賬幾句,長樂公主機板著臉,警告道:“即便封家已經不適合議親,但議親之事不能就此作罷,往後再有合適人家,你要乖乖配合,早早定下親事,待到孝期之後便出閣下嫁,否則耽擱了年歲,你哭都來不及。”
晉陽公主笑眯眯的樣子,很顯然歡喜無限,也不反駁,只是點頭:“好好好,隨你們便是。”
心中卻想,往後還有誰敢跟自己議親呢?
但凡對自己有覬覦之心的都被姐夫打倒,誰敢冒著被如此權臣全力打壓的風險而只為了尚一位公主?
不過就算有人存了倖進之心進而膽大包天也無妨,到時候姐夫會出手……
長樂公主看著小妹偷笑竊喜的模樣,焉能不知其心中所想?只不過卻無可奈何,總不能小妹綁了,隨便找一個人家下嫁。
回頭定要嗔罵房俊一番,既要讓他不準摻和小妹的婚事,更不能與小妹發生什麼僭越之情,否則以小妹所表現出來的愛慕,怕是隻要房俊勾勾手指,便會奮不顧身的撲上前去任憑採擷……
晉陽公主則不管姐姐說什麼,只一味的頷首認同,乖巧得很,實則好似吃了蜜一般,被自己愛慕的男子如此保護的滋味的確很好,心裡美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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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武德店御書房,李承乾連衣服都不換,坐在案几之後喝了口茶,悶聲不語,面色陰沉。
他的確是個老實人,性子也軟,並不在意能否如他父親那般完全掌控朝堂,然而老實人也要面子,也有危機感,似今日這般戴胄與劉祥道完全出乎預料的表現,讓他覺察到自己這個皇帝或許只是擺在明面上的排位,年節之時香火旺盛,過後便丟在一邊不予理睬……
太傷自尊了。
被他在出宮之前喚進來的房俊坐在他下首處,捧著茶杯慢悠悠喝茶,心裡卻有些發虛。
房俊自然不在意黨仁弘死不死、封德彝廢不廢,他在意的是封德彝遭受如此之中的懲罰勢必連累整個渤海封氏,一旦門楣受損、聲望暴跌,還拿什麼與皇家議親?
議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