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羅一一全身打了個激靈,隨機鯉魚打挺似地翻身下床,動作迅捷無比地開啟剛剛關上的電腦,同時開啟音響。
音響還是羅一一為了更好地欣賞她家酥酥的歌聲而忍痛入的,聽歌效果比她那小手機強了不知多少倍。
電腦開機用了三十多秒,這段時間羅一一的手機又在迴圈播放《關河令》。
羅一一忍不住又凝神細聽,第一次的震撼過去,她終於能分出神來看了下歌詞。
好像的確是按詞牌填詞?羅一一對《關河令》這詞牌不熟,不過看著格式應該是填詞沒錯,而歌詞有點難懂,羅一一就看到幾個詞,感覺跟那幾首耳熟能詳的邊塞詩有點像,於是就猜想著這估計也是首寫邊塞啊出征啊的詞,倒是跟她方才聽歌的感覺很像。
但看著看著她忽然意識到不對——包小包的發音怎麼有點不對勁?
羅一一不禁對照著歌詞仔細聽,終於確定包小包的發音的確很奇怪。
首先是字詞的發音。有點像普通話,但好幾個詞又完全不是普通話的發音,而且輕重濁輔也多有不同,就好像一門脫胎於普通話的方言,或者說——普通話脫胎於這門方言。
其次也是發音方式。現代流行音樂與民族音樂,中國戲曲與外國,每種音樂都有其獨特的地方,而《關河令》的發音似戲曲非戲曲,似流行樂又非流行樂,竟然是羅一一完全沒有聽過的風格,歌曲風格還跟現在網上流行的中國風、古風有些像,但發音卻完全不一樣。
思索地功夫,電腦終於開啟,羅一一急忙搜尋進入了包小包99的五歌主頁,然後點開第二首歌,《江城子》。
與《關河令》的肅殺不同,《江城子》十分的溫柔婉約,也符合羅一一對宋詞的一貫印象,而當唱詞響起,繾綣至極的女聲透過音響呈現立體聲環繞耳邊時,羅一一瞬間有種骨頭酥麻地感覺!
媽蛋這聲音是想勾引她變彎麼?!
全程暈暈乎乎傻笑著聽完,羅一一骨頭也酥麻不已,身子跟泡在溫水裡似的,舒服地不想起來。
《江城子》又自動迴圈了一遍後,羅一一才傻笑著點到最後一首《六州歌頭》。
《六州歌頭》又是另一種全然不同的基調,如果說《關河令》是肅殺,《江城子》是溫柔,那麼《六州歌頭》就是淒冷。
仿如秋夜秋雨滴梧桐,又如長夜長街打更聲,悽悽切切,冷極清極,讓人聽了猶如冷水澆頭,心底最悲傷的記憶都被歌聲勾起,眼淚伴著歌聲滾滾落下。
一闕《六州歌頭》唱畢,羅一一已經哭得滿臉鼻涕滿臉淚。
”媽蛋,老孃都多久沒哭鼻子了,包小包你真牛!”羅一一摸著眼淚自言自語。
接下來,羅一一將三首歌迴圈播放聽了好幾遍,情緒也隨著歌聲悲悲喜喜,如果此時有人看到她的模樣,肯定以為她神經不正常了。
直到迴圈到第五遍時,羅一一才突然驚醒似的,撲到電腦前登上微博,點開包小包那條簡單至極的微博,發現果然已經不是她剛看到時零評論零轉發零點讚的狀態。
此時轉發已上百,評論六十多,點贊也已經上百。
羅一一沒時間點開評論細看,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轉發了包小包的微博,並附上一句話評論——
羅衣:媽蛋,直了二十多年,可現在我願意為她變彎!!!
轉發之後,羅一一才興奮地點開包小包微博下的評論,然後就發現——媽蛋情敵好多!
剛剛才不過六十多條評論,可就在她轉發並評論的這一轉眼功夫,評論數已經超過一百條。
要知道這可是凌晨五六點,早睡的人還沒起,晚睡的夜貓子也該爬上床,幾乎是一天中網上人最少的時刻。
但就在這本應人最少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