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小也算養尊處優,這輩子沒吃過這種苦,從大巴上下來,她的精神和身體都像遭受了一場浩劫,屁股和腰直接酸到失去了知覺。
不過她也沒那麼矯情,對於自由的渴望讓她足以忍受這一切,她沒按照裴央央給她安排的路線走,而是自己買了汽車票去了個稍微落後的二線城市宜城。
之所以選擇來這裡的原因是,之前拜託陸塵讓他在美國查她身世的事,有眉目了。陸塵發回來的郵件中有說過她親生母親極有可能是宜城的人。
郵件中附上了一張模糊的照片,上面的女子的面容仔細辨認看著與時鶯的面容有七八分相似,只知道她姓葉。
那段久遠的往事查起來甚是艱難,以陸塵的能力,目前也只查到這麼點資訊。時鶯倒也不著急,宜城並不大,只要她有耐心,總有一天會找到線索的。
她找了家小旅館辦了入住,這種條件簡陋的旅館一般都不怎麼核對身份證,裴央央給她的假證件足夠用了。
她走的時候沒有帶走任何關於她自己身份證明的東西,什麼手機什麼銀行卡,甚至是一件自己的衣服她都沒有帶。
沉越霖就是靠做網際網路起家的,帶上這些,找到她簡直是分分鐘的事
核對包裡的東西的時候,她目光看向左手手腕處的玫瑰金手鐲,那是她身上唯一一件從錦苑帶出來的東西。
準確來說,是沉越霖一週前給她戴上的,他總喜歡給她送這些珠寶首飾,像打扮洋娃娃一樣打扮她。
真不是她特意戴著他送的東西,關鍵是這玩意兒不知道什麼材料做的,剛好貼合她手腕的尺寸,她試了好幾次,直磨得手上關節處都發紅破皮,硬是怎麼摘都摘不下來。
要不是怕暴露身份,她甚至想打消防電話讓消防過來用工具給它夾斷。
不怪她疑心過重,只是身上帶著錦苑的東西,總讓她感到心頭不安。
簡單在旅館洗漱休整了一下,時鶯又想到早上醫院未完成的檢查,到底還是不放心,去藥房買來避孕藥和驗孕棒,在廁所裡親眼看著上面顯現的橫槓並不是兩條才大大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