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兀自往門口飲水機走去,臨走還不忘順手捎走了駱聞舟的茶杯,替他蓄滿了茶水。
駱聞舟道了聲謝,正要伸手接,費渡卻捏著他的杯子沒鬆手,指尖刻意往前一送,似有還無地碰了駱聞舟一下。
費渡一手撐在他的桌子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駱聞舟,一俯身,壓低聲音說:“駱隊要看就大大方方地看,我不收錢的。”
駱聞舟沒動,同樣用耳語似的聲音說:“你們學校現在流行在工作期間騷擾上司?”
費渡用某種食肉動物的眼神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一會,笑了,轉身溜達回自己的臨時工位:“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駱隊要是覺得我的存在就是騷擾,那我也實在沒辦法了。”
駱聞舟摸出了煙盒,瞄了一眼旁邊的空氣清淨機,揣起煙盒往衛生間走去,感覺自己實在清心寡慾太久了。
好不容易捱到了下班,駱聞舟卻發現費渡沒有要走的意思。
駱聞舟拎起車鑰匙,有意無意地往他手上的卷宗上看了一眼,發現他在回顧許文超的供述,目光已經停留在某一頁很久了。
駱聞舟腳步一頓。
費渡彷彿後腦勺上長了眼睛,聽腳步聲就聽出了他的疑問,緩緩地說:“許文超說,他在跟蹤吳廣川的過程中被郭恆發現,聊過之後,郭恆對吳廣川和蘇筱嵐的關係起了疑心,尋求警方支援未果後,郭恆開始私自調查吳廣川,許文超替他盯梢。”
駱聞舟:“嗯?”
費渡輕輕往後一靠:“這句話看著有點奇怪。”
駱聞舟一手按在他的椅背上,從後面越過費渡的肩頭去看他手指尖畫出來的那段話:“奇怪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