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懶得多說,盡是大實話,是不是換個漂亮大姑娘坐這,你就該講究社交禮儀了?”
“那還是長得樸素一點比較幸運,要聽我的大實話可不容易。”費渡煞有介事地說,然後他忽然轉向陸嘉,“老陸,我本來懶得跟你說,不過前一段時間和一個漂亮小姑娘聊過,有幾句現成的,你聽不聽?”
慘遭歧視的陸嘉做出無奈的洗耳恭聽狀。
“每個人都會被外來的東西塑造,環境,際遇,喜歡的人,討厭的人……甚至盧國盛這樣讓你恨不能把他扒皮抽筋的人。殺人犯會透過創傷,塑造你的一部分血肉,這是事實,不管你願不願意。”
陸嘉愣愣地看著他。
“你知道如果是我,我會怎麼樣嗎?我會削下那塊肉,放出那碗血,再把下面長畸形的骨頭一斧子剁下去砸碎。我不是凝視深淵的人,我就是深淵。”費渡衝他露出一個帶著點血氣的微笑,不過那微笑還沒展開,就被又一聲煞風景的車喇叭打碎,費渡無奈地一搖頭,轉身拉開車門下了車,“催什麼——幫我把車開走,我那邊車位有點緊張,喜歡它你就隨便開出去散散心,新年快樂。”
陸嘉嘴唇動了動,看著費渡連車牌都沒確認,直接拉開旁邊那輛臨時停靠的車門。駱聞舟懶洋洋地下了車,換到了副駕駛那邊,朝陸嘉揮揮手,兩人很快揚長而去了。
駱聞舟不是 埃德蒙·唐泰斯(一)
駱聞舟愣了半天:“真……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