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4 / 4)

“唔,”盛靈淵撿起被他撂下的花灑,試了試水溫,又把龍頭往涼水一邊撥了撥,從容不迫,一點也不在意有人看,“我為何羞愧?”

宣璣嗓子有點癢,於是灌了一大口冰啤,人五人六地說:“你們這些舊社會的剝削階級,壓迫勞苦大眾,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不值得羞愧嗎?世界上有那麼多高尚的精神追求,你們卻每天耽於物質享受,奢靡浪費、自命不凡,像話嗎?再說了,人人平等,憑什麼別人就該為你們服務呢?”

“有飯吃,有份例,有所求。”盛靈淵磕絆都不打一下,回答他,“你住這房,難道要自己鋪床掃地?”

宣璣冷漠地說:“哦,那我沒領你工資,少來使喚我。”

盛靈淵一秒就猜出了“工資”是什麼意思,好整以暇地衝著自己的髮梢:“嗯,說說看,你想要什麼,萬一我有呢。”

這人就為了找人給他洗頭,會不會也太沒下限了?

宣璣眼角一跳,感覺這破酒店的啤酒質量不行,幹得噎嗓子:“陛下,只有傷病殘疾、或者其他生活不能自理人士,才需要別人照顧,您屬於哪一類?”

話沒說完,盛靈淵為了衝頭髮,往上抬了抬花灑,胳膊一提牽動了胸口的新傷,他動作一滯,雖然沒吭聲,卻輕微的抽了口氣。

宣璣:“……”

哦,他屬於“傷”。

一瞬間,宣璣方才那點脾氣就煙消雲散了,他只好認命地挽起袖口褲腿,又把空調調高了幾度,走進了衛生間。

雖然知道對方為他擋那一下,只是因為赤淵,並不是因為他本人,但誰讓人家是為了他傷的呢?

宣璣從盛靈淵手裡接過花灑,用緊繃的下巴一點浴缸,又非禮勿視地只把目光放在他肩膀以上:“先說好,我可就管洗頭。”

不知道理髮店裡的洗頭工都是怎麼工作的……可能是每天面對太多腦袋,已經麻木了,但對於“偏好不明”的宣璣來說,此時此刻,他很難不心猿意馬。

在這個小說裡男女主 就恨不能“帶球跑”的時代,很多東西開放得有些無聊,大家都學習緊張工作忙,凡事喜歡直奔主題,一對一對的紅男綠女要麼儘快“走腎”,走完一拍兩散,要麼坐在一起互相盤算家底、展望未來,彷彿兩位促膝長談的會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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