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翻過九點快十點,門口終於有了動靜。
一陣不大的交談聲,隔著門聽不清在說什麼,但是能聽出來其中一方正是他想的人。
溫臣睜開眼睛的同時,門開了。
顧懷瑜拔了鑰匙走進來,看見他在,懶洋洋上揚著唇角跟他打招呼,視線在宿舍裡逡巡一圈,問:“只有你一個人在嗎?”
溫臣剛想點頭,顧懷瑜將鑰匙晃得叮鈴響,又自問自答般哦了一聲:“差點忘了,江野不被圖書館的阿姨趕出來,就不會回來。”
他語速比平時慢了一些,眼神也有些憊懶的渙散,不過都不明顯。
就好像是陽光照射的路徑中多出了一層水霧,不再那麼明亮耀眼,卻被折射出更加流光溢彩的光芒。
溫臣嗅到了從他身上傳來的酒味,不濃烈,也不難聞。
“顧懷瑜。”他抬起眸,看著面前的人,淡淡的說:“你喝了多少?”
“被幾個亂臣賊子多灌了幾杯,沒醉。”顧懷瑜閉了閉眼睛,抬手去捏鼻樑。
溫臣淡淡的打量他,見他像是忘記要做什麼一般安安靜靜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沒動。
久到他都想要出聲提醒了,顧懷瑜忽然把目光放在他身上,終於想起什麼:“哦,對了,得先去洗澡,我的會長大人有潔癖。”
溫臣:“……”
原來“沒醉得太厲害”也可以簡稱“沒醉”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