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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澤行眸色深沉的打量著她的小臉,長長的睫毛像是一把扇子,在下眼瞼打上一片陰影,微微顫動著,每一下都從他心上撫過。
面板勝雪,細嫩得就連毛孔都看不到,他捻了捻手指,忍住了想要摸一下的衝動。
褲袋的手機忽然開始震動,嗡嗡聲把他神遊在外的思緒拉回,謝澤行皺了下眉,拉開車門下車。
他接通,著急的聲音在那邊響起來:“謝總,您還沒到嗎?”
謝澤行偏頭瞧了眼副駕駛熟睡的人,不緊不慢的回:“有點事,你和他們先過去,林副總可以代表我,他知道怎麼做。”
江路雖然有疑問但也沒敢多問,他應了兩聲那邊就掛了電話。
謝澤行把手機揣回兜裡,又輕手輕腳的從車的儲物裡摸出一盒煙,又輕輕的把車門帶上。
他走到一旁的菸灰柱的位置,抖出一根菸,懶洋洋的咬住,然後從兜裡掏出一個打火機,低頭點燃。
他緩緩吐出一個青白的煙柱,隔著朦朧的煙霧,好看的五官看起來性感又冷漠,冷到有些不近人情。
食指輕彈了兩下,菸灰規規矩矩落在菸灰柱的圓形區域,他眯了下眼,扭頭隔著車窗玻璃看了眼裡面的姑娘。
不知睡了多久,南宜淳身子動了動,胳膊上麻麻的感覺襲來,她大腦反映了兩秒,忽然睜開了眼。
駕駛座上空著,汽車沒熄火,車廂裡還開著冷風,溫度適宜。她朝車外看了看,一眼就瞧見站在那裡吞雲吐霧的男人,南宜淳愣了愣,她從來沒見過謝澤行吸菸。
莫名的性感迷人。
南宜淳看了會兒,然後推門下車。
謝澤行察覺到後面的動靜,他把煙碾熄後丟進菸蒂處,扭頭看過來。
“你怎麼不叫醒我?”南宜淳心裡百感交集,她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個男人。
他看起來對什麼都漠不關心,可心思很細,做起事情來面面俱到,和他在一起,她莫名覺得安心。
謝澤行微眯著眼打量她,和她保持著距離,神情無波無瀾,說話的語氣依舊是那麼的平淡,“睡得太沉,叫不醒。”
南宜淳:“……”她怎麼那麼不信呢。
沒理會他的話,南宜淳走到他身邊,跟他一起靠在車身:“你剛剛為什麼生氣?”
謝澤行在她靠近來的的那一刻就滅了菸頭,說起來他很久沒碰過煙了,除了上次謝蓁蓁被逼逃回國,這是第二次。
南宜淳可真有本事。
他微微勾起唇,清雋的臉上多出一分不合時宜的涼薄:“你還能看出我在生氣?”
南宜淳一噎,他都被氣的會反諷了。
她縮了縮脖子,有些小心翼翼地問:“你到底怎麼了?”
她的話音落下,謝澤行就轉過頭,黑沉沉的眼睛注視著她的,壓迫感十足。
為什麼生氣?
因為她不珍惜身體,受了傷還跑去獻血。
更因為她的招惹,讓他亂了分寸。
謝澤行收回視線,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等身上的煙味稍稍散去,他準備離開,並開口:“回去吧。”
見他要走,南宜淳下意識問:“你要去哪兒?”
他腳步一頓,扭頭看著她,別有深意的問:“連我去哪兒都要過問?我們有什麼關係?”
他話裡揶揄的意思比較明顯。
南宜淳愣了愣,直勾勾的盯著他的眼睛,認真道:“你要是想有什麼關係,我也是可以考慮的。”
謝澤行默了。
他意味不明的眼睛審視了她片刻,沒搭話。決然的轉回身,然後頭也沒回的上了車。
車子朝出口方向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