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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話,加州拍賣會怎麼可能會賣贗品?顧夫人不要不懂裝懂啊。”
“顧夫人沒讀過大學,不知道白石先生也不要緊,幹嘛打腫臉充胖子呢?”
“這可真是我今年聽到的最搞笑的笑話了,加州拍賣行的山居圖是假的?她可真敢說啊!”
刻意壓低的聲音還是傳到了霍念念的耳朵裡。
她眼中的涼意越來越濃,嘴角慢慢放下來,神色不怒自威。
霍念念坦然地凝視面前的杜若晴,忽然冷笑一聲,說道:
“恕我直言,我真看不出這幅畫好在哪裡!下筆凌亂,線條深度不夠非常的張揚,右下角那株花的顏色明顯就是大概作者覺得上面的線條太張揚了,想稍微收一下,反而成了敗筆,這畫技也真是夠差勁的!
刻意的追求清晰感,忽略了畫的本質,而且我猜想,這畫的作者,也就是早上起來推開窗戶,忽然想起來今天還有一副畫沒畫,得畫一副來交差罷了!根本不是白石先生的真跡。”
她的話音落下,杜若晴的臉色驟變。
霍念念言之鑿鑿?難道她說的是真的?
不,不會。
她一定是信口胡謅!
她的畫怎麼可能是贗品!
杜若晴“霍念念,你什麼都不懂就別胡說八道,白石先生的畫怎麼可能是假的!你就是看不慣我搶了你的風頭,故意誣陷我,你怎麼這麼惡毒!”
宴會廳的氣氛一度陷入了僵持之中,霍念念面無表情的凝視著眼前的女人,看著她癲狂,聽著她謾罵,心裡卻沒有一絲波瀾,甚至覺得有幾分好笑。
如果不是因為現在是佑崽的滿月酒,如果不是因為她想給佑崽一場完美的滿月酒,她早就不忍了。
可是她給了杜若晴機會,杜若晴不但不珍惜,還偏偏不到黃河不死心。
霍念念冷笑了一聲,剛要開口,就看到顧廷深和慕離大步走了過來。
顧廷深走到她跟前,目光微沉,眾目睽睽之下,他一言不發的牽住她的手,用動作來表示了他的態度。
有好事者見狀開口:“顧總,您夫人說這幅畫是假的,您怎麼看?”
隨著好事者的聲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顧廷深身上。
當然也包括杜若晴。
杜若晴眼巴巴地瞅著顧廷深,希望他能給她一個公道。
“呵。”
顧廷深低笑了一聲,輕飄飄的聲音像是一塊巨石壓在了眾人的頭頂。
他冷峻的目光環視周圍,最後落在不知死活的杜若晴身上。
他臉上的冷笑越來越深,寒意越來越重,一雙漆黑的眸子危險十足。
“我夫人說的,自然都是對的。”
說完之後,顧廷深不管眾人如何反應,凌厲的眼神直插進杜若晴的心口。
他記得,他已經讓人處置了杜若晴。
她怎麼又出現了?
顧廷深眼中寒光凜冽,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他的小妻子找麻煩,被送進監獄居然也不知悔改,竟然還敢攪亂佑崽的滿月宴,還真是不知死活啊。
“……廷深……你怎麼能偏袒她……”
杜若晴渾身僵硬,顫顫巍巍的說道。
她依舊不敢置信地看著顧廷深,她的畫明明是真跡,為什麼顧廷深要偏袒霍念念!
她不甘心的咬著下唇,目光憤恨地瞪著顧廷深身邊的霍念念。
“我的畫是真跡無疑,我手裡還有加州拍賣行的鑑定證書,如果你不信,我可以拿出來給你看!”
你不能一直偏袒霍念念那個賤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