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大軍定然埋伏在半道,這叫什麼?”
陳氐首領一臉好奇的看著虔人首領,
瞪著大眼睛等著他的下文。
“這叫欲擒故縱,半渡擊之!”
“乞伏軍完成任務,正是鬆懈之時,這個時候埋伏盡出。”
“嘖,老子都不敢想乞伏鮮卑會有多慘。”
陳氐首領一臉恍然。
啊,頭好癢,難道要長腦子了?
“老弟,有沒有興趣跟為兄回族中研習漢人戰法?”
“著哇!”
“兄長真願教俺?”
“那當然!”說著,虔人首領四下看了看,做賊心虛般湊近陳氐首領耳邊。“某家聽聞,你有一妹一姐?聽聞汝母亦是風韻猶存吶~”
相較於兩位首領一奸一訥的搭配,
乞伏這邊就正常了許多。
“將軍。”
“會不會真如那虔人首領所說?”
乞伏國仁沒好氣的瞥了眼白欽。
“他說什麼你信什麼?”
“他特麼明擺著惦記人家的女眷。”
“再說,哪來那麼多埋伏?”
“出兵不需要錢糧?那些士族老爺捨得掏?”
這是乞伏國仁的固有思維,
他骨子裡認定天下所有士家大族愛財如命。
雖說推敲過程有些瑕疵,
但瑕不掩瑜,結果都是一樣,沿途並無半點埋伏。
去程用了近一個月,
返程僅用了不到七天。
任誰也沒想到,乞伏國仁也能玩出反差來。
正如傅僉所料,主動權再次回到他們的手中。
燒何、且凍首領方寸大亂,親赴漢軍大帳,跪求傅僉兩家就此罷兵。
“你犯我江山,圍我城池。”
“現在說不打了?”
“晚了!!”
燒何首領也是個犟種。
聽聞此言,梗著脖子面紅耳赤道:
“將軍真以為吾等懼怕了不成?!”
他不理會一旁連連扯他衣服的且凍首領。
“既然安北將軍不願罷兵,吾燒當羌願奉陪到底!”
說完,
他甩袖而去。
大帳中,氣氛降至冰點。
無數雙眼睛冰冷的看向且凍羌,眼下氛圍,倒也合他的族名。
“且凍首領如何決定?”
“打?”
“還是降?”
“這……敢問安北將軍,降是怎麼個降法?”
傅僉整理了下無幘巾。
“當然是舉族投降。”
“在本將這兒,汝要年年上貢,族中青壯也要按數參軍。”
“當然啦。”
“這只是本將軍的意思,至於雲中王回來時還有什麼改動,那就說不定了。”
冷汗浸透了且凍首領的後心,
他顫抖著下頜:
“吾,吾願降。”
“哦?你倒是痛快。”
“你真能替全族羌人做主?”
“是,在下可以。”
傅僉心中甚喜。
這一仗,過程雖然不美,但結果出人意料的彩。
平白得了一處兵源不說。
圍困金城的羌人少了一半,對上燒何羌也有了底氣。
傅僉這邊,
其實也沒多少人。
王平那三千無當飛軍就是主力了,其他將領來時,一個個連一千人都沒帶夠。
比之漢末十八路諸侯還要寒酸不少。
“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