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名的潑皮無賴,平時好勇鬥狠,活脫脫土霸王一個,鄉鄰都不敢惹他。
陳麗娟開了口,“他要怎麼處理?”
“趙老爺子要五百塊錢,我今天就跑了二百,全給了他,剩下的錢明天再給他家送去,三輪扣在他家,我走路回來的。”
“給他六百吧,再買幾筐保健品一起提去,咱們禮數做周到,嘴上客氣點,鄉里鄉親的,趙二賴應該也不會再追究。”陳麗娟替丈夫做了決定。
心裡到底忐忑不安,又有點埋怨自己,要不是前段時間做這個手術花了幾千塊,丈夫也不會起早貪黑出去跑三輪賺錢。
第二天顧衛東早早就去了鎮西陳家,快中午了陳麗娟還沒有見丈夫回來,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有接,心裡實在不放心,準備讓女兒去看看。
還沒有開口,顧衛東一臉灰白開門來,看了女兒一眼,把妻子拉進臥室說道:“老婆,這次事情麻煩了,趙老爺子今天躺床上人事不知,送鎮上醫院說是外傷引起腦出血,得馬上轉到縣城做手術,他們讓我送錢去。”
“什麼……”陳麗娟一下慌起來,頭暈目眩,強穩住心神,“要多少?”
顧衛東心裡打鼓,鎮醫生一臉嚴肅,說得嚇人,他支支吾吾道:“先拿……五…五萬吧!”
“行。”女人慌不跌地答應,進屋找存摺,去年家裡翻修房子,小茶寄回來六萬元,他們不要,女兒非讓留著,說自己平時也花不了什麼錢,加吧加吧賬戶還有小十萬。
顧衛東接過存摺,有些不安地看了眼門外,“我先去趙家,這事別告訴小茶,免得她擔心。”
顧衛東當天晚上沒有回來,陳麗娟說去工友家幫忙了,大年三十那天小茶明顯覺得不對勁,哪有過年還不回自己家的?再三追問下陳麗娟才把事情經過給她講了大概。
趙長慶送到縣醫院做了開顱手術,他本來就有各種老年病,出了手術室就直接進了icu,現在還沒有醒來,顧衛東也一直守在醫院。
小茶一聽就急了,立刻拿起手機給父親打電話,響了好幾聲,接通後話筒那邊卻傳來個流裡流氣的聲音:“你是顧衛東的女兒?你爸害我爹現在還躺在ICU裡昏迷不醒,大過年的,你是不是也得來陪著儘儘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