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衫心虛的抿了抿唇。
莫雋堯手指骨節輕輕敲了敲他面前的桌面,伴隨著冷得令人發抖的嗓音響起:「現在就算把你活活埋了,也是在替民除害。」
陸大衫忍不住一個劇烈哆嗦,不是剁手割舌頭挖眼睛就是活埋,每一個選項都是要害,他用餘光掃了掃包廂裡的這群黑衣人,凶神惡煞的對他虎視眈眈,就算一對一他也打不過,特麼一點不像是開玩笑。
「選好了嗎?」莫雋堯問。
這語氣,好像在做一件十分容易的選擇題。
陸大衫驚慌失措的搖頭。
「很難選嗎?」莫雋堯面無表情的開口:「既然如此,那就全都做了吧,開始。」
男人打了個響指。
冷不防,一把鋒利的正泛著寒光的菜刀插入陸大衫面前的桌面上。
陸大衫瞳孔劇烈擴大,瘋狂搖著他那顆被摁住的腦袋:「別別別,我是陸星眠的親生父親,大佬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你這樣對我她會恨你的!」
不提陸星眠還好,一提,莫雋堯臉色冷得像要殺人一樣。
「過去的十八年裡,她絕大部分的痛苦都是你這個當爹的造成的,你還有臉說是她親生父親?」
猛得,一隻手伸出,用力掐住陸大衫的脖子,莫雋堯的眼神似一把匕首冷冷插向陸大衫:「覺得她好欺負是嗎?」
陸大衫搖了搖頭,他本以為找了個有錢女婿,抱著這棵搖錢大樹以後可以衣食無憂,結果是個魔鬼女婿,不要他命就算萬幸了。
這個時候如果他還搞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被抓到這裡就太愚蠢了。
「饒了我吧。」看著面前泛著寒光的燈,陸大衫嚇得雙腿發軟。
他向來只會欺軟怕硬,如今碰到硬茬,慫態盡顯。
莫雋堯抓他過來目的不過是警告他,陸大衫再如何渣也是陸星眠的親生父親,除非萬不得已,他不會真的走這步棋。
他的視線冷冷盯著陸大衫,語氣不容拒絕:「滾出今城,離她遠點,不然我讓你沒命離開。」
-不曉得是不是今大的男生太給力的原因,陸大衫再也沒在學校附近出現過,陸星眠可以正常出入學校,起初她會下意識的防範,怕陸大衫從哪個沒人注意的角落突然冒出來,但每次都只是她自己嚇自己,陸大衫像人間蒸發一樣,從陸星眠的視線裡徹底消失了。
生活雖然恢復平靜,陸星眠也勇敢直面過去,然而刻進骨子裡的自卑感不會輕易治癒。
對於自己在網上澄清過去的事,同學們都表示過同情和安慰,就連徐蘭也特意打電話詢問過陸大衫來今城騷擾她的事,唯獨莫雋堯沒有任何表態。
如果說他太忙不知道也不大可能,張憲知道了是不可能不跟莫雋堯提的。
雖然很多人都同情自己的遭遇,但陸星眠清楚自己的過去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如今她和莫雋堯是戀人的關係尚未公開,倘若公開,站在如此耀眼的男人身旁,她的過去就會被無限被放大,她可以承受這些壓力,可她並不想成為他的一個被人議論的黑點。
所以,對於自己在網上坦白過去的事,他到底是什麼態度呢?
因為他的不做聲,陸星眠忍不住胡思亂想。
冬天即將來臨,天氣漸涼。
期中考試在下個星期,週末陸星眠本來可以留在學校學習,可循著內心那份敏感還是回了家。
因為到了月尾,莫雋堯又開始忙了起來,在家待的時間並不多,這天他是深夜回來的,來她房間看她一眼後就匆匆回到自己房間。
陸星眠並未熟睡,光著腳出門從房間出來,下樓,從酒櫃裡拿出一瓶紅酒,用嘴咬開塞子,猛得仰頭咕嚕咕嚕直接幹了起來。
半瓶紅酒下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