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兩位。
人走了,蘇墨看著空掉的辦公室窗戶邊的綠植髮呆,那是開業時,孟啟然買來的,說綠色有朝氣,但養在這辦公室懨懨的,隨時都要死掉一樣,看不出半點朝氣。
五個月了,她以為心早就靜下來了。
都已經得到了,做人不能貪得無厭,她都清楚,所以離開的也毫無遺憾,偏偏他還要來招惹。
到底想幹什麼?
這句話蘇墨當天晚上,對著人問出了口。
工作清閒,她搭乘地鐵下班,看著車內張張倦怠的面容,會有一種宿命感。
蘇墨走到了樓棟前,看到了早等著的傅時朝,他西裝革履,眉眼清雋,跟牆壁都斑駁的老樓格格不入。
那修好的燈,明晃晃的照著他,他揹著光,眼睫的陰翳落在眼瞼處。
看樣子,等了很久。
蘇墨看著他,聽見自己聲音,低啞,帶著疲憊感,“又是拉投資,又是給合作,還附加修燈泡,傅先生,你到底想什麼?”
“來找傅太太。”傅時朝眉眼下的目光過分安靜,暗湧的深情像是能將人溺畢。
心像是泡在海水裡,腫脹的難受。
“傅先生記錯了吧,這裡沒有什麼傅太太,只有前妻。”蘇墨糾正道,“我現在已經有了人,還請傅先生不要打擾我現在的生活,不然你這樣,我會很困擾。”
“孟啟然?”
“是啊,你見到了,我們家老孟雖然不比你有錢,但挺有上進心的,事業心很強,跟我說以後公司發展起來了,要給我買別墅豪車,副卡隨便用,生活不會比以前差多少。”
這點蘇墨沒有半點杜撰,孟啟然擅長畫餅,這些都是他給她描繪的未來藍圖。
對於有錢人的生活,他想象力就到這裡。
蘇墨笑,有薄薄的諷刺意味,“要是傅先生這樣還要死纏爛打,那我只能理解傅先生是想要做小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