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很久以前就不玩了。”
“為什麼。”
他們以前,是多麼熱愛嘻哈音樂啊…
時緒聳聳肩:“現在可能更多是要考慮將來的事情吧,已經沒有時間做夢,而且august早已經解散了,沈星緯還有裴青他們,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大家能出來聚一聚的時間都很少。”
所以那天晚上,寇響附在她耳畔說的,她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不容易,既然那樣努力過,不要輕易讓它蒙塵。
畢竟曾經一起做夢的那些人,不是誰都能堅持到最後。
後來,楊吱又去找了沈星緯,他現在在中學當音樂老師,楊吱到的時候他剛剛下課,從一幫孩子堆裡出來。
楊吱見他這春光滿面的樣子,似乎還挺享受被人叫沈老師沈老師的樣子。沈星緯說,他叛逆了這麼多年,上課從來不會好好聽講,誰能想到現在居然也為人師表,還被那麼多小孩子喜歡,感覺其實挺不錯,像是找到了自己人生的價值。
後來楊吱問他有沒有想過再復出,一起重組樂隊august,沈星緯笑笑沒說話。
august是他們年少時期共同做的夢,現在長大了,夢也該醒了,誰還能當一輩子的小孩呢,現在沈星緯的目標,就是帶著這一幫小屁孩在不久之後的校園歌手大賽上奪得名次。
“年輕的時候總是給自己樹立遠大目標,長大了才知道,路是要一步一步走的。”
沈星緯說完這話的時候,上課鈴聲又響了起來,楊吱看到曾經的朋友能這樣成熟理智,並且為人師表深受學生的愛戴,她當然也為他感到高興。
裴青自然是不用說了,每天在實驗室裡忙到昏天黑地,楊吱見到他的時候他還穿著防護服,兩個人隔著玻璃說了一會兒話,裴青便又被實驗室的同學叫了過去。
蘇北北告訴楊吱,裴青倒是一直在玩音樂,不過現在忙著要考研,要發論文,能空餘下來的時間很少了,畢竟要為自己的前途做打算。
所有人都在沿著自己既定的軌道前行著。
楊吱最後找到的人,是寇響。
落地窗有充裕的陽光照射進來,整個病房暖意融融。楊吱站在病房門口,看著病床邊的少年,他正陪伴著自己的父親。
他穿著潔白的襯衣,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手裡拿著厚厚一沓公司的財務報表,專心致志地看著,時不時向邊上的寇琛詢問什麼。
陽光從後面傾灑而入,將他整個人籠罩在一片暖軟的微光裡。他眉心微蹙,眸子在強光裡不再那麼漆黑,顯淺榛色。
他專注的神情一如當初在教室裡,拿著草稿紙記韻詞的模樣。
楊吱一直都知道,只要他下決心專注努力去做的事情,總歸不會讓人失望。
楊吱沒有打擾他,他是他們之中,最早長大的那一個,過去沒有改變的東西,現在也同樣不會改變。
她離開了療養院,只在病房的門口留下了一束清新的百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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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朋友們都沒有時間也沒有心力一起做這個事情,楊吱便決定單幹。
她用april的大號在微博上轉發了這次嘻哈音樂大賽的官博,並且表示自己也會參加比賽。
這件事得到了陸亦的支援,畢竟april和cae的身份一旦重合,對於豐富april的人設形象是絕對有利的。很多事情,陸亦給了楊吱極大的自由空間,不僅僅是出於利益的考慮,更多的時候,她能夠在這個小女孩的身上看到某種堅定執著的品質,而這種品質在現在的娛樂圈難能可貴。
陸亦想看她到底能走多遠。
楊吱準備參加嘻哈音樂大賽的微博一經發出,便立刻有娛樂營銷號幫她宣傳,這當然也是陸亦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