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分,他身體就像個火爐似的。
他伸手拉了拉自己的衣領,驅散身體的燥熱。
“你不生氣啦?”她問他。
“我沒生氣。”
“還說沒生氣,臉都耷拉得跟狒狒似的。”
水珠子順著屋簷嘩啦啦地掉下來,宛若珠串綿延不絕,楊吱抬頭望了望朦朧的雨霧,又從包裡摸出一枚硬幣放在手背。
“如果是牡丹花,我跟你去s城參加比賽,如果是數字,我不去。”
“能不能別這麼草率,喂!”
寇響話音未落,硬幣已經彈飛了出去,回落到她的手背,楊吱趕緊用另一隻手捂住。
寇響附過身來,瞪大眼睛,緊張地看著她的手。
“我要開了。”
“等一下。”
寇響一把握住她的手,閉上眼睛,默默唸了一句阿彌陀佛。
他深呼吸:“開吧。”
楊吱緩緩翻開手掌,白皙的手背上,硬幣赫然是印刻牡丹花的那一面!
楊吱驚呼一聲,今天真是撞邪了!
寇響用力抓起她的手往自己的硬邦邦的胸膛上砸了砸,興奮道:“君子一諾,不能反悔!”
楊吱疼得直抽氣,這傢伙,全身鋼筋鐵骨打的吧!
“疼啊。”
寇響連忙揉了揉她的手,有放到嘴邊輕輕呵了呵,喜上眉梢:“答應了啊,一塊兒去。”
“還有個條件。”
“你說。”
“期末考試你必須考到班級前三十,年級前一百。”
寇響:“......過分了。”
楊吱站起身,伸了個小小的懶腰,撐傘走進雨中:“不答應就算了。”
寇響連忙追上來,接過了她手裡的黑傘:“行,勉為其難答應你。”
楊吱嘴角抿起了淺淺的笑意,其實這個要求也不算強人所難,寇響的成績不好不壞,算中等,主要是他不認真,考試的時候有的題會做他也懶得做,困了就睡覺,所以名次一直在下游浮動。
他記憶力好,老師上課講過的內容,能過耳不忘,所以只要稍許多下些功夫,成績肯定能提起來。
他撐著黑傘,帶著她走在煙霧朦朧的雨幕中。
楊吱始終與他保持距離,走出十幾米,寇響的傘簷向她傾斜著,她注意到他右手手臂溼潤了。
她往他身邊靠了靠。
幾分鐘後,他自然而然地伸手,兜住了她嬌小的肩膀。
“下次記得帶兩把傘。”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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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在即,全班的學習氛圍前所未有的高漲,就連體育課,大部分同學也都願意留在教室裡看書學習。
自習課上,宋茉遇到了不會做的難題,回身問後座的同學,那女生拿著筆在草稿紙上演算良久,無奈對宋茉說:“我暫時還沒想到解題方法,要不你去問問楊吱吧。”
宋茉訕訕地拿回了教輔資料,問楊吱,還是算了吧,因為上次的不愉快事件,兩人已經心存芥蒂,雖然沒有鬧崩,不過也就差捅破那一層窗戶紙了。
排練室的事情,她問過喬思雪了,喬思雪也坦蕩承認,是自己做的,不過很明顯楊吱已經把這筆帳算在了她的腦袋上,既然已經成了壞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籃球賽上扔了她的打底褲,把壞人的名頭坐實了。
雖然後來想想,自己的確衝動,但是宋茉本就是這樣的人,想什麼就做什麼,不管不顧。
“或者裴青。”見宋茉為難,那女孩又提議:“或者蘇北北。”
還是算了吧。
宋茉覺得,班上成績好的,跟她關係都不大好。
“或者,徐嘉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