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三週的時間,地點是s城。”
“s城,坐火車得要好幾個小時吧。”
“高鐵,四個小時。”
“噢。”楊吱想了想,說道:“我媽肯定也不放心我去那麼遠的地方,而且,我叔不樂意我唱歌。”
寇響表示不能理解:“他們不同意的事情多了,如果什麼都要他們同意,那該多無聊,還有,你繼父又不是你親生父親,憑什麼他不樂意你唱歌,你就不唱了?”
楊吱拼命搖頭:“就是不能。”
繼父是家裡的經濟支柱,大事小情都是由他作主,母親需要他,楊吱也不能違逆他。
他也不糾結這個問題,一雙灼灼目光看著她:“這個比賽,你想去嗎?”
捫心自問,楊吱其實挺想去的,剛剛他一開口,她就心動了。
“我想啊。”
“那就去,到時候我來你家接你。”
“不行!”楊吱像是受驚的小獸,連忙說:“千萬別來,我真的去不了。”
“怎麼去不了,隨便諏個理由,說兼職,或者和朋友出去旅遊。”
“不是,你不懂。”楊吱不敢看他,匆匆起身:“就這樣,我先回房間了。”
她要出門的時候,寇響將試卷揉成團,用力扔她面前:“你總覺得我不懂你,你什麼事都不告訴我,我怎麼懂你。”
楊吱握著門把的手,突然緊了緊,撕開一條口子,嚯嚯漏著風。
不是不能說,只是...她不想把最難言不堪的一面,在他面前展現。
誰都可以,他不可以。
她珍藏寇響對她的心意,小心翼翼保護著,不讓其他東西沾染玷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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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響躺在沙發上生了一下午的悶氣,楊吱則和蘇北北約好了去市圖書館一起寫作業。
臨走的時候,她還喚他,問他要不要一塊兒。
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
寇響根本不想搭理她,轉過身,腦袋埋進沙發另一側。
氣鼓鼓,跟金魚似的。
楊吱嘆了一聲,便出了門。
那一聲嘆息,長長久久在他心間縈繞。
周嬸這時候坐到寇響身邊,拍了拍他的大腿,寇響便將大咧咧的二郎腿收回去。
周嬸拿起蘋果削著:“又不高興了?”
“哼。”
“剛剛聽到你和楊小姐的談話,是什麼比賽啊?”
寇響沒好氣說:“你又聽牆角。”
周嬸笑了笑:“啥比賽啊,楊小姐不去,你看我行不,我去給你助陣。”
寇響腦子裡突然出現一副周嬸上臺跟他唱rap的場景,突然就被逗笑了,雖然他極力繃著臉,不讓自己笑出來,笑得比哭還難看。
周嬸放下水果刀:“裝什麼,想笑就笑。”
寇響捂著嘴,偷笑了,伸手去拿周嬸手裡的蘋果,周嬸沒給他,自己咬了一口:“要吃自己削。”
寇響哼了聲,坐起身拿起蘋果,也不削,張口就咬:“你就上臺扭秧歌吧。”
“你還別看不起你嬸子,當初你嬸子可是村裡的金嗓第一人,唱《在希望的田野上》,比□□唱得還好!”周嬸奪過他手裡的蘋果,嫌棄說:“髒不髒。”
寇響笑了起來:“這麼厲害啊,不過現在可沒人聽那種歌了。”
“是啊,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時代嘛。”周嬸一邊幫他削蘋果,一邊說道:“楊小姐是小地方來的女孩,心性高,不肯服輸,尤其不願意讓別人看到自己的苦處。”
寇響別開臉,悶哼著:“她說出來我會幫她,我對她的好,半點都看不到。”
“那可不見得。”周嬸循循勸道:“這女孩心裡有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