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線在一起,指向同一個結果,那就不是巧合,而是惡作劇。
楊吱從包裡摸出練習冊,給自己撲著扇,以緩解盛夏的燥熱。
雖然告訴自己,冷靜,心靜自然涼。可她就是無論如何靜不下來,心裡好像有一團火在燒灼著,就像晚夏的蟬,聲嘶力竭在她的心底叫囂著。
憤怒。
但是經歷了這麼許多的事情以後,她不會再輕易地反問自己憑什麼…
若萬事都有一個憑什麼,那麼世間便沒有這麼多不公。
你就是弱,別人就是欺負你,若有本事,便欺負回來,沒有本事,便忍著。
楊吱靠著牆壁緩緩坐了下來,拿出單詞本開始記單詞。黑暗悄無聲息潛入了排練室,宛如一頭巨獸張開利爪,將她吞入囊中。
她嘗試著開燈,燈沒有亮,應該是總電源斷掉了,文體部大樓九點以後會斷電。
都已經這麼晚了嗎?楊吱沒有手機也看不了時間,心想著這麼晚沒回去,寇響他應該會擔心。
他會擔心嗎,還是趁機溜出去玩兒,反正好不容易沒人管著他。
彼時,充斥著重金屬擊打聲和鼎沸喧囂聲的酒吧大廳,寇響從臺上走下來,臺下觀眾叫囂著“caesar”的名字,興奮地湧上前來,想要跟他拍照合影。
寇響低頭錯開他們,回到吧檯邊,摸出手機看了時間,發現居然一條未接電話和簡訊都沒有。
今天難得玩過了時間,本來以為楊吱會三五個電話拼命催他回家,卻不曾想,杳無音訊。
寇響給她去了電話,誰知那頭居然關了,他有些不安,又往家裡打了電話,周嬸說楊小姐還沒有回來。
寇響這下子就坐不住了,徑直朝出口走去。沈星緯叫住他:“待會兒還有一場呢,說好兩場的。”
“有點事。”寇響懶得解釋,徑直走出了酒吧大廳,盛夏的燥熱撲面而來,隨即遠處天際轟隆一聲,傾盆大雨說下就下了。
寇響來不及多想,騎了摩托車直接衝進了雨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