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小護士的話,坐在了冰涼的長椅上。小護士這邊還有其他事兒,和林素坐了一小會兒後,就捧著奶茶去忙了。
林素獨自一人坐在那裡等待著。
林素已經好久沒有等待過什麼了,她甚至忘了等待的過程是如此的難熬。或者正是因為等待過程難熬,她才不會去等待。
在長椅上坐了一會兒,林素站了起來。她站在了那個電子螢幕旁,電子螢幕上是正在問診的人的名字,還在進行中沒有結束。
林素轉眸看向一旁,看到了昨天沒有看到的陶牧之的簡介。
如果昨天她在走廊兩側看著其他醫生的簡介,然後接著看到陶牧之的簡介的話,那陶牧之的簡介會給她非常大的驚豔。
審美是需要對比的,陶牧之簡介上的照片和前面那些醫生們的照片簡直不屬於同一個次元。
前面的醫生們,就是普通生活中的普通人,而陶牧之則像是藝術家一筆筆勾勒,修改,再勾勒後成為的完美藝術品。
照片上,陶牧之穿著白大褂,裡面是淺灰色的襯衫和深色的領帶,依舊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樣子。而和昨天不同的時,他在照片上戴了一副金絲邊眼鏡。單薄的鏡片修飾著他涼薄的鳳眼,讓他看上去沒那麼冷漠,而是變為了一種清冷斯文的儒雅感。
有說不說,他戴眼鏡確實比不戴眼鏡更為好看。而現在這張戴眼鏡的照片,卻不如他本人好看。
這種簡介都是隨便找個文藝廣告社拍的一寸兩寸照片,不會給你找角度,修飾光線,拍出來的樣子十有八九比本人醜。
陶牧之這個不能說比本人醜,應該說照片好看得不如本人好看。
要是她給他拍的話,指定比這好看不知道多少倍,她技術很強的,林素得意地想著。
看完照片,林素收回視線,重新坐回了長椅上。伴隨著等待時間的拉長,林素的情緒也隨之上浮。
她坐在長椅上,雙腿靠在冰涼的椅座上,腳尖墊著地,輕輕的抖動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推移,林素抖動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後,她的情緒伴隨著抑制不住的抖動,讓她沒法繼續再等待下去。
林素站起身來,敲了兩下門,推開了陶牧之診療室的門。
診療室的門推開,裡面正在對話的醫生和病人聲音戛然而止。看到門口站著的林素,陶牧之和她說了一聲。
“我在忙。”
林素問道:“多久?”
“幾分鐘。”陶牧之道。
聽了陶牧之的話,林素看了一眼他面前的病人,而後,她皺眉收回目光,隨手關上了門。
關上門,林素重新坐在了外面的長椅上。
坐下之後,剛才的焦慮和煩躁重新湧了上來,林素剋制著,她掏出手機,準備玩兒一會兒遊戲。
她很少玩兒手機遊戲,平時打發時間都是喝酒,或者一些刺激的專案。手機遊戲雖然有些也刺激,但都是假的,她感受不到遊戲裡那種血脈噴張的感覺。所以她更多的是玩兒一些益智類的遊戲,比如消消樂。
益智類的遊戲有個毛病,就是得動腦子。像是消消樂,林素更喜歡它們一個個被消滅時通關的痛快的感。而她多玩兒了幾關後,就不能無腦直接過了。一次一次地失敗積聚在一起,林素抑制住把手機砸掉的衝動,重新敲門推開了診療室的門。
診療室裡,陶牧之和病人的診療已經結束了。陶牧之站在辦公桌後,病人也起身了。林素推開了兩次門,病人和她道了聲歉,轉身離開。
病人離開,診療室裡只剩下了林素和陶牧之。林素走到陶牧之的辦公桌前,拉開椅子坐下了。
她已經做好今天無論陶牧之說什麼她都不會回應的準備了。
在林素坐下後,陶牧之拿了她的掛號單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