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開始了。
林素現在對汪佳樺已經沒有秘密了,關於母親的事,東欒的事,隨著診療次數的增加,她慢慢敞開心懷,都已經告訴她了。
她的心理問題的根源和導火索都已經解決掉,他們其實也沒什麼可聊的了。當然,林素是認為沒什麼可聊的。但是每次來到診療室,她總會被汪佳樺帶著跟她說很多很多。
汪佳樺的診療風格就是這樣的,她總是能從你說的話裡察覺到問題,然後就這個問題繼續跟你聊下去。
但是這幾次診療下來,汪佳樺好像也察覺不到她的什麼問題了。兩人就這樣坐在診療室裡閒聊天,有點像宿管阿姨和住宿的大學女生在閒聊。
聊工作,聊生活,聊家庭,反正什麼都聊。
“你最近都在忙什麼?”汪佳樺問林素。
林素想了想最近做的事情,道:“就是工作,一直有拍攝任務。然後這兩天的話,在給我媽採購一些家電和生活用品。”
提到林素的母親,汪佳樺笑了一聲,問道:“你母親要搬過來了?”
在上個月的時候,林素就和母親把話談開了。母親也同意過來,只是那邊要處理一些工作上的時間給拖住了。
這些事情林素都和汪佳樺說過,她也知道。
“還沒有。”林素聽汪佳樺說完,笑了笑道:“不過也快了,我媽說孩子們期中考試考完就過來。”
下班學期的期中考試就在十一月的下旬,汪佳樺本想教到期末的,但是怕林素擔心,就說折中一下到期中就可以了。
林素在說母親快要來時,眼睛裡都是期待的笑意。她們或許不住在一起,但只要在一個城市,經常見而就非常不錯了。
最主要的是,兩人現在就是純粹的母女關係,而且越來越好。在林素提到母親時的表情,汪佳樺能感受到林慕華對待林素的改變。
母親愛女兒是不用教的,這是本能。只要把纏繞在心底的恨意去掉,她對林素就只剩下愛了。而在母愛的包圍下,林素也是在癒合變好的。
汪佳樺笑著看著林素點了點頭:“那挺好的。”
問完了家裡的事情,汪佳樺問道:“工作呢?拍攝還順利麼?”
“還行。反正就是那些工作,雖然時間排得滿,但也不累。”林素說完,想起大剛給她打的電話,她笑著道:“今天還有娛樂公司聯絡我經紀人,讓我去獨立執導公司旗下的一部電影,我拒絕了。我現在還沒痊癒,我怕到時候壓力太大拍著拍著再發作起來,那就完了。”
林素說著的時候,神色輕鬆隨意。汪佳樺望著她,問道:“只是因為這個?”
林素笑著的目光朝著汪佳樺身上一轉。
今天大剛給她打電話,她給大剛分析了兩條不接這部電影的原因。一是因為她沒經驗要愛惜羽毛,二是因為她病沒有好,怕發作影響口碑。
其實在林素這裡,還有 (她也喜歡他他們兩人在一)
林素痊癒了。
這對林素來說, 真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時間像是被無限拉長,她度過的每一秒, 都沉重而緩慢。
從兩年前病發,到認識陶牧之,這段時間林素覺得她像是個透明人,屬於她的色彩在這個世界一點點消失。
好在徹底消失前,陶牧之拉了她一把。
但她就算被拉了一把,也是半死不活的。在這種半死不活中, 汪佳樺出現,她耐心細緻地引導她,指引她走出霧霾看到前路。而在她前行時,陶牧之則一直握著她的手,陪伴在她的身邊。
就這樣,她透明的身體又恢復了色彩, 重新光彩照人了。
經過這麼痛苦的恢復,林素以為自己在痊癒後會嘶力竭的大哭, 會找個無人的角落默默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