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道,“這樣的女人,得多少人追啊?”
“她結婚了。”喬晚道,隨後介紹道:“她丈夫是池故淵的朋友,一個心理醫生。”
“哇!可惜了。”老師道,“英年早婚啊。”
“有什麼可惜的?”呂雯笑起來,“她不英年早婚,你還要跟她在一起啊?”
“那要看這小姐姐願不願意啦,希望她性別別卡得太死。”那老師道。
她一說完,大家哈哈笑了起來。喬晚聽著她們說著,思緒被她們帶跑,沉重的心情也稍微輕鬆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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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戀的滋味並不好受,雖說是她自己提的分手。在離開餐廳,回到琴行的鋼琴教室時,入目只有她自己一個人,喬晚感覺自己快要被悲傷的感覺淹沒了。
果然,分手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分手後的每一分每一秒。喬晚的心像是被放進了攪拌機裡,來回攪拌,疼得她亂抽。她手放在琴鍵上彈了一會兒,這種疼痛也沒有緩解,直到她的學生來上課,讓她分了神,這種疼痛才緩解了些。
但是她下午的課並不多,兩節課上完,學生和家長道別離開,鋼琴教室裡又只剩下了她一個人。原本琴聲清脆,笑聲滿滿的教室,像是被一下抽空了聲音,完全安靜了下來。在這種安靜之中,喬晚的心臟又開始被攪拌了。
剛攪拌了一會兒,喬晚的手機響了。她拿過來一看,上面是池故淵的名字。
喬晚的心臟抑制不住的輕跳了兩下。
她愛池故淵遠比她認為的要深刻,以往她看到池故淵的名字,都會心跳。可是那時候的心臟跳出來的是糖,現在跳出來的是刀。
喬晚心口疼了兩下,而後,她姐了池故淵的電話。
“喂。”喬晚開了口。
在喬晚出聲後,電話那端並沒有任何聲音,喬晚甚至聽不到池故淵的呼吸聲。兩人彼此拿著手機沉默,不知過了多久,池故淵的聲音才傳了過來。
“是我。”他聲音沒了往日的深沉,帶著些微微的沙啞,像是許久不說話,突然開了嗓。她離開池故淵家後,就和他沒了聯絡。她不知道他今天是怎麼過的,她也不想知道。
“我知道。”喬晚應了一聲,她的手垂在了身側,但是卻在垂下時不小心砸在了琴鍵上。琴聲雜亂,擾得喬晚的心也亂糟糟的,她把手收回來,問:“什麼事?”
“晚上有時間麼?”池故淵問。
喬晚眸光動了動。
“有。”喬晚道。
“一起吃頓飯?”池故淵問。
喬晚微微壓了壓下唇。
這個時候,兩人一起吃頓飯,並不是簡單地吃頓飯那麼簡單。他們在早上的時候分手,當時是她提的,提完了她就走了。而對一段感情來說,這樣的分手太倉促了。他們需要有個地點,有個時間,坐下來好好聊聊,給這段感情畫上一段完美的句號。
“行。去哪兒?”喬晚問。
“我們第一次相親的那家餐廳。”
在相親的餐廳開始,在相親的餐廳結束,兩個人也算是有始有終。
“好。”喬晚答應了。
她答應後,池故淵道:“我去接你。”
“不用。”喬晚答應一起吃飯說開,卻也只是答應一起吃飯而已,其他的接觸沒什麼必要了。
“我自己搭車過去。”喬晚道。
被喬晚拒絕,池故淵也並沒有說話,喬晚有自己的想法,他沒有堅持,應了一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