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觀望。越想越沒個頭緒,喬晚索性不想了。
下午的一節鋼琴課下課後,喬晚送學生和家長離開教室。剛出教室門,喬晚抬眼看到了歐蕙。她正和一個打扮精緻的中年女人有說有笑,兩個人朝著電梯的方向走著。
那個中年女人正是楊太太。
楊太太今天來琴行是來談工作的,談完工作順便來看了看歐蕙。歐蕙挎著她的胳膊,與她有說有笑,楊太太走著,問道:“你幾點下班?我們一起吃晚飯吧。”
“好。”歐蕙道,“我請您。”
楊太太笑起來:“你跟我這麼客氣做什麼?”
歐蕙身體貼在了楊太太耳邊,乖巧笑道:“您幫我進了琴行,我還沒好好謝謝您呢,您就不要跟我爭了。”
歐蕙心懷感恩,楊太太自然心情舒暢,抬手點了一下她的額頭道:“好,不跟你搶。”
兩人說著話的時候,歐蕙抬頭朝著某個方向看了一眼。她抬頭,楊太太也隨著抬起了頭來。看到正前方站著的女人,楊太太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
喬晚在這家琴行工作的事情,楊太太早就知道了。沒想到她被博朗琴行辭退後,竟然被更好的七音琴行錄取了。這樣的結果,讓楊太太心裡始終梗著一根刺。可是喬晚的後臺強硬,她沒法把這根刺拔掉,只能忽略。她都忽略得差不多了,這根刺自己冒出來了。
楊太太和喬晚現在已經不是楊柏的事情那麼簡單,當初在艾德西餐廳喬晚兜頭潑了她一臉水,讓她丟盡了臉面。楊太太何曾這樣被羞辱過,她對喬晚已經是恨了。
而她們看過去的時候,喬晚也看了過來。好在這時剛好喬晚的學生和家長過來,她笑盈盈地迎著學生和家長進了她的鋼琴教室。
幾個人的身影消失,楊太太面色冰冷:“晦氣。”
歐蕙抬手安撫著楊太太,道:“別管了就好了。”
“我倒是想管。”楊太太道:“但凡她背景沒那麼硬,我讓她在a市所有琴行都待不下去。”
楊太太說到這裡,言辭激烈,歐蕙低著頭,她輕撫著楊太太后背,道:“她背景也沒有您硬吧。她來我們琴行是楊柏哥幫的忙,楊柏是您兒子,怎麼可能比您背景硬……”
“你說什麼?”楊太太轉頭看向歐蕙,神情不可置信。
歐蕙被楊太太這麼看著,她也有些驚訝,道:“您不知道?”
“不知道。”楊太太說完,“楊柏哪兒有關係讓她進來?”
“我們琴行的老闆是楊柏哥的朋友。”歐蕙道。
楊太太聽到這裡,已經停下了腳步,她想著楊柏和她因為喬晚起的爭執,還有喬晚在侮辱了她以後,現在心安理得地接受著她兒子的幫助,還有楊柏作為她的兒子,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跟她對抗。
楊太太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這時,兩人已經到了電梯旁。歐蕙按了下行的電梯,楊太太看著電梯下來,她按了電梯的上行按鈕,對歐蕙道。
“我上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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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晚一節課剛上了一半,呂雯敲門進來找她,神色緊張:“老闆讓你去他辦公室。”
喬晚:“……”
七音琴行不像是博朗琴行那樣的小作坊,喬晚來了這麼久,還沒被老闆單獨召喚過呢,也怪不得呂雯緊張。
喬晚和學生家長道了聲歉,起身離開了鋼琴教室。出了鋼琴教室,喬晚問呂雯:“怎麼了?”
“不知道。”呂雯有些擔心,“好像有人舉報你。”
“舉報?”喬晚停了一下,這劇情怎麼有點熟悉?
“對啊。”呂雯道:“你先去看一眼吧,有事兒我們替你想辦法。”
“行。”喬晚應聲,上了上行的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