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反側,終於睡著之後,卻又被噩夢驚醒了。
看著黑漆漆的屋子,空蕩蕩的床鋪,不知為何心中突然生出來許多的孤寂。沉思了片刻之後,起身穿衣出去了。
守在門外的夜白聽到動靜之後連忙問道:“主子,您去哪裡,可要屬下跟著?”
“不必了。”
說著,沈其煜就走出了院子,朝著後院的方向走了過去。
沈其煜是習武之人,腳步放得很輕。院子中守護的暗衛見這偷偷摸摸翻牆而入的人是自家主子,也全都安安靜靜的,沒有任何動作。而林灼灼身邊的人都不會武,直到沈其煜推門而入了,也沒人發現。
就這樣,沈其煜順利的來到了林灼灼的身邊。
雖然這些日子一直在忙著朝堂上的事情,但不可否認的是,這姑娘的臉時常浮現在眼前。他總會在不經意間想起來這位姑娘。
他避而不見並非是不喜歡,亦或者厭惡。相反,心仿若早就有了答案,時時想見她。不見,是因為逃避,是因為這種感覺太過陌生,太難掌控。而且,他也搞不清楚自己真實的心意。
就著微弱的月光,沈其煜看清楚了林灼灼的臉。
不得不承認,這一張臉極為漂亮,不僅漂亮,還非常舒服,讓人一見便心生喜歡。
看著看著,見這姑娘睡得香甜,想到夜白說他只有在這位姑娘身邊睡覺時才不會被噩夢驚擾,沈其煜決定試一試。
只可惜,許是因為知道他不會來,所以床上並沒有放他的枕頭。不過沒關係,他是習武之人,平躺著也不錯。所以,沈其煜在林灼灼轉身朝向裡面之際,迅速和衣躺在了床上。
剛躺在床上時,聞著身側姑娘身上傳來的香味兒,沈其煜心跳得有些亂,精神也緊張起來。心想著,如果一會兒還這樣,還是不要在這裡睡了,回書房去睡。
不料,不過是片刻的功夫,便聞著似是有些熟悉的香味兒睡著了。就連林灼灼翻身把胳膊壓在了他身上,他都沒有醒來。
沒想到,這一睡竟然就是兩個時辰,直到過了寅時方才舒醒過來。醒過來之後,看著外面的天色,頓時一驚。他怎麼醒這麼晚?早朝時間馬上就要到了。
只是,剛想要起身,卻發現身上還壓著條胳膊。
看著一旁睡得香甜的姑娘,沈其煜臉上的神情有些複雜。他昨晚又做夢了。只是,這一次不再是噩夢,而是……
一個美夢。
確切地說,是許多美好的畫面交織在一起的許多個美夢。
夢裡,他跟眼前的姑娘關係極為親密。他教他寫字,教她管家,牽著她的手出去遊玩。
很快,沈其煜否定了夢中的事情。深深地覺得,這些事情絕對不是他做的。可夢中那發自內心的喜悅又騙不了人。
想到這些,沈其煜的動作變得輕柔了一些。抬起來放在身上的胳膊,慢慢的把胳膊放了回去。做這些事時,簡直比處理吏部的政務還要困難。既著急離開,又怕吵醒了她。
做完之後,頓時鬆了一口氣,快步朝著門外走去。
剛走到門外,就發現了守在外面的夜白。想到這麼晚了,夜白竟然沒叫醒他,頓時有些不悅。剛想要開口斥責,想到此時的處境,立馬把話嚥了回去。
此時最重要的是趕緊在眾人沒發現之前離開。
不過,越是怕什麼,就越是來什麼。
主僕二人剛走到牆邊準備翻牆出去,就聽到了一聲驚呼:“王爺!”
沈其煜連忙回過頭來,用手製止了霜降行禮,又把她喚了過來。
“此事不可說給任何人聽。”沈其煜冷冷的說道。
霜降正為沈其煜過來高興著,一聽這話,頓時怔住了:“啊?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