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已派人去尋了,你乖乖吃飯,一會兒你母后看你餓著肚子,定是會心疼的。”趙佑棠柔聲說道。
趙徽妍問:“那父皇吃了沒有呢?”
趙佑棠沒說話。
他當然也沒有胃口吃。
趙徽妍嘆口氣:“那父皇跟女兒一起吃罷?吃完再等母后,父皇要是餓到了,母后還不是心疼?”
這話說的趙佑棠不好反駁,父女兩個把飯菜吃了。
這飯菜已經發涼,可是連拿去熱一熱都不行。
只因風雨太大,便是撐著傘出去,一會兒功夫,人就得全溼,傘也是護不住,得被風吹得不見蹤影,就是熬到廚房那兒,拿回來也是個問題。
故而兩人只能將就下,幸好天氣不冷。
趙佑棠來了,便一直沒再走,與趙徽妍在一起,彼此還能有個安慰。
這場雨足足下了三四個時辰才停下來。
原本久旱逢甘霖乃是好事,可這雨太大,反而是過猶不及,對莊家造成了很大的傷害,莊上一片忙碌,而江昭善還有別的事兒心煩,因馮憐容還未回來,他生怕會連累到自己。
畢竟是他請來作客的,現在只後悔當初要起貪心,為討好趙佑棠,這下可好,怕是倒頭來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眼見外頭平靜,他連忙也派了很多人去找馮憐容。
時間實在耽擱的太長了,趙佑棠這會兒哪裡再坐得住,叮囑趙徽妍幾句,大踏步就出了院子。
嚴正正領著護衛統領過來。
那統領臉色難看得很,見到趙佑棠就跪下來。
貼身護衛的表情他再清楚不過,當下心頭就是咯噔一聲,有那麼一會兒竟然不敢發問,只是立著,過得片刻才問:“娘娘人呢?”
統領磕頭道:“回皇上,下官沒找到娘娘,齊山從山腰崩下來,擋住了去路,跟著娘娘的護衛也還一個未回。”
“什麼,齊山崩了?”趙佑棠呆若木雞,“怎麼可能?”
“因是今日這場暴雨引致,山石滑落,索性並不算嚴重。”統領道,“下官已經命他們繼續尋找了,好似娘娘並未上雲中亭,有人目睹娘娘上了山腰便返回的,就因下雨……”
趙佑棠打斷他:“什麼好似,到底上沒有上雲中亭?”
若是上了,既然山石滑落,她在山頂的雲中亭,那是更加危險不過的事情了,便是有護衛又如何擋得住天災?
趙佑棠只覺心頭隱隱作痛,硬生生壓住只問統領。
統領一怔。
看他竟然答不出,趙佑棠一腳就踹了上去:“你如何調查的?有人目睹,到底是親眼瞧見還是看錯了?觀雲中亭的人每日不少,莫不是旁的大戶,哪家沒有車馬?到底有沒有看見她?”
那統領被他踢得一口血吐出來,驚得魂飛魄散,忙道:“回,回皇上,因下雨怕也看得不真切,下官,下官這就再去。”
“還不快滾?”趙佑棠喝道。
統領連滾帶爬的走了。
趙佑棠立在院中,胸口起伏不定。
嚴正小聲道:“怕是娘娘覺得不妥,應是中途就回的。”
他想安慰趙佑棠,若不是在山上還好說。
趙佑棠卻置若罔聞。
他心如亂麻,畢竟過去那麼久時間了,便是不在山上,為何還沒回來,又不是很遠的距離。
還是她回來時正好遇上山石滑落?
還是她在雨中迷了路?
可是那麼多的答案,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好兆頭。
因事實上,她就是沒有回來。
趙佑棠拔腿就往外走,嚴正跟上去的時候,就見他翻身騎了拴在外頭的,也不知是哪個護衛的馬,一甩馬鞭就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