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承衍道:“喝一點兒又沒事,我自有主張的。”
他不顧趙承謨的勸,仍然上去湊熱鬧。
趙承煜沒去,拿起面前的酒盅喝了一小口,酒入腸子暖烘烘的,倒是意外的叫人舒服,他一連喝了好幾口。
趙承謨問道:“這酒好喝?”
“還不錯。”趙承煜笑了笑,“你試試?”
趙承謨便放在唇邊抿了抿,一笑道:“不是很辛辣,是還不錯。”
趙承煜一盅酒吃了,又倒了一盅。
見他連喝了這麼多,趙承謨道:“四叔娶妻是大喜事,可見二哥也很高興,不過莫要醉了,至多再喝一盅。”
他拿起酒盅,自己也吃了一口:“去年叔祖父來,便是好酒,有日父皇與我,還有叔祖父飲下不少呢。”
趙承煜一怔:“何時的事,我如何不知?”
“大哥也一樣不知。”趙承謨笑道,“是父皇召了我去的,說是叔祖父想考我兵法,結果就喝起酒來了,一共喝掉五壇,叔祖父說我與父皇相像,都是能喝酒的。其實哪裡,這酒,我也不過只能喝上五盅。”
趙承煜一聽,氣就直往上衝,竟連肅王都說趙承煜像父皇!
是啊,他們每個都是這麼想的,趙承謨比他更像父皇,他一個太子,到底算什麼?他握住酒盅一口就幹了下去。
不過五盅,他又不是喝不了,有什麼了不起的?
眼見他惱火,花時連忙勸道:“主子,可不要這麼喝啊,一會兒醉瞭如何是好!”
“你別管,我又不是喝不了,就這麼點兒酒罷了。”趙承煜聽也不聽,一氣喝了五盅,笑道,“如何,不是沒事兒?”他很是得意。
花時一腦袋的汗。
趙承謨笑道:“二哥可真厲害,我便是能喝這些,怕也走不了路了。”
可剛說完,趙承煜腦袋就漲得發疼。
趙承謨見狀命人去把趙承衍找回來。
趙承衍也是喝了一些,不過還好沒醉,趙承謨道:“咱們也該回去了,不然母后得擔心呢。”
趙承衍道好,側頭看到趙承煜,吃了一驚:“怎麼二弟的臉這麼紅,醉了不成?去與四叔喝過酒了?”
“我,沒醉!”趙承煜叫起來。
“他喝了五盅酒呢。”趙承謨彎唇一笑,“自然得這般了。”
“五盅啊!”趙承衍道,“好厲害。”
“厲害?”趙承謨道,“我也能喝,只是輕易不喝罷了。”他一拉趙承衍的胳膊,先行往馬車走去。
三人回到宮中,馮憐容聽說趙承煜喝醉,忙叫人送了醒酒湯去,又見兩個兒子沒什麼,少不得責備,說道:“怎麼沒看好承煜?你們怎麼做哥哥,弟弟的!”
趙佑棠也在,挑了挑眉。
趙承衍忙道:“誰知道呢,怕是高興罷,好些人都喝醉了。”
馮憐容又看向趙承謨。
趙承謨誠實道:“是孩兒的錯,不該提起那回與叔祖父的事,說孩兒能喝五盅酒,後來攔也攔不住二哥,非得吃了五盅。”
這不是瞎逞能?
趙佑棠皺眉,趙承謨說得那事兒是真,他自然不會怪趙承謨,只怪趙承煜不能喝還喝那麼多下去。
他擺擺手,叫兩兒子去歇著。
那邊趙承煜醉得頭腦糊塗,一路上吐了幾回,話也說得不少,喝下醒酒湯才舒服一些,一覺睡到第二日午時。
他沒想到,他這輩子的命運就因這次醉酒被毀了。
醒來後他就見到花時白著一張臉,看到他,神情極為複雜,像是有好些話要說,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趙承煜這心裡就是咯噔一聲,他了解花時,花時這樣子,肯定是發生了大事,他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