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澄吹鬍子瞪眼:“難得能給容容寫封信,你竟然沒話說?”
馮孟安一笑,拿了個印章出來:“把這個給妹妹就行了,我想說的,都在上面。”
馮澄便罷了。
三人拿了書信與印章給嚴正,馮澄又是一番道謝。
嚴正告辭走了。
唐容眼睛紅紅的道:“今日總算是叫我放心了,看來殿下對咱們容容還是挺好的,不然也不會送這些來,還叫咱們寫信呢。”
馮澄嗯了一聲。
不過他不比婦人,作為馮憐容的父親,他自然希望太子可以一帆風順的登上帝位,只最近形勢有些複雜,皇帝抱病親政,應是對太子的不信任,太子可算處於下風。
幸運的是,皇帝並不得人心,最近早朝又不常來,越發引得百官不滿。
而京城各處又有些異動,不止是兵部,甚至包括五軍兵馬司,那兵馬司的指揮使乃是胡貴妃的父親鶴慶侯擔任的。
不知道,事情最後到底會演變成何樣。
馮澄心思重重。
嚴正帶回信與印章,挑了個時間又去了絳雲閣。
因有皇太后的人在,他只單獨與鍾嬤嬤說話:“這是馮貴人家裡捎來的,殿下也送去賞賜了,嬤嬤注意些,再給馮貴人。”
鍾嬤嬤聽得萬分高興,連忙應了。
她要找機會並不難,那兩個嬤嬤,與其他四個宮人,現在基本都在看著皇孫,不太注意主子,她很快就把東西給馮憐容。
馮憐容當時都不敢相信,把信開啟來,只見字跡大開大合,遒勁自然,正是父親寫得無疑。
她的眼淚一下子落下來,等看完,都哭成了淚人。
又再看印章。
那是哥哥親手給她雕刻的,因哥哥除了看書,也喜畫畫,每回畫完,總會拿個印章出來,蓋上自己的名字,她年幼時,就纏著問哥哥要,哥哥說她還小,以後大了自然會給她刻一個。
後來,一直沒有,沒想到他還是記得的。
印章上,馮憐容三個字刻得特別的工整好看,四個側面,每個側面都雕刻了兩尾魚,她的眼淚又忍不住湧出來。
他哥哥的印章上就是有兩尾魚,她問起的時候,哥哥說,大的是他,小的就是馮憐容,他會永遠護著她這個妹妹的。
見馮憐容哭得不成樣子了,鍾嬤嬤忙道:“莫哭了,主子,月子裡,哭久了,眼睛會瞎,如今主子看到這些,應是知道家裡都好了。別再哭了,不然殿下可不是好心做壞事?”
馮憐容抽抽噎噎的停下來。
母親在信裡也說,不能哭的,她的眼睛不能壞。
她也要讓自己再變得□□的,好好的伺候太子。
馮憐容把信認真的疊好,與印章交於寶蘭,放在盒子裡鎖起來。
鍾嬤嬤拿來熱手巾給她擦臉。
不過月子裡,倒還不能少吃,也不能急於動的,馮憐容要瘦下來的念頭只能等到坐完月子了。
過得幾日,小皇孫從孃胎裡出來,也適應好了,最近睡得沒有以前多,馮憐容就能多看看他。
沒事兒就同他說話。
不過趙承衍實在太小了,完全沒法回應她,但看著他,就夠她高興的了。
這日銀桂進來道:“主子,永嘉公主來了。”
馮憐容嚇一跳。
她怎麼來了?
這永嘉公主作風高調囂張,在太子登基後,越發是京城裡首屈一指的風流人物,也頗得新帝信任,當年聽說永嘉公主府前車水馬龍,門庭若市。
可是,這些都與她沒有關係。
但今日永嘉公主卻來了,馮憐容有些緊張。
永嘉公主大踏步進來,神采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