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憐容道:“妾身怎麼想,又有何干,不過憑皇上怎麼想了。”她雖然不樂,可到底也不想與趙佑棠有衝突,笑了笑道,“皇上不是想出去走走嗎,別再耽擱了,等天色晚了可不好。”
她把心頭苦澀壓回去。
每當遇到這種事,她總是不想面對,即便是這些年過去,仍是一樣。
別說她以前是貴妃,便現在是皇后又如何,他要做什麼,誰也阻攔不了,別說不過是女人。
歷來帝王哪一個不是如此?
趙佑棠看她這笑比哭還難看,不由側過了頭,問道:“你真沒有旁的話與朕說?”
馮憐容猶豫了下道:“若皇上想妾身相陪,妾身這就……”
她仍是不肯說實話。
說她不願他帶那一對雙生女回去。
說她不喜歡。
在這等事上,她總是那麼彆扭,趙佑棠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她如此,可今兒不知為何,卻越來越是惱火,他一如既往的寵她,從沒有碰過別人,難道她就不知道他的心思?
卻仍是胡思亂想,一遇到別的女子,就覺得他必是會臨幸他人。
也不知她腦子怎麼長得!
趙佑棠忽地就冷笑起來:“不用你陪,那綠珠紅珏最好不過了,朕去找她們陪朕出去!”
他說完轉身就走了。
馮憐容只覺自己渾身都僵住,竟是連手指都不能動一下,魂兒也像是飛走了。
珠蘭在外頭聽到,一邊吩咐白蘭出去看看,一邊就來安慰馮憐容:“娘娘,皇上不過是氣話,娘娘莫要著急啊!”
馮憐容置若罔聞。
因趙佑棠不知多久沒在她跟前發過脾氣了,現在為那雙生女,他竟然那麼兇狠,她明明都沒有說什麼了,他要帶,她便讓他帶回宮,這樣難道都不行?
她鼻子酸的厲害,站起來一咬牙道:“沒什麼,我有何著急的,咱們也出去玩玩。”
珠蘭驚訝道:“娘娘要去哪兒啊?”
“去雲中亭罷,前幾日盡在觀湖呢,那雲中亭也沒空去看。”馮憐容叫珠蘭拿衣服,“簡單些的,還要爬山。”
珠蘭道:“要不要去與公主說一聲?”
馮憐容正在想,之前出去的白蘭回來道:“皇上帶公主出去了。”
馮憐容聽了,就想問他到底有沒有帶綠珠跟紅珏,可卻沒問出口,他帶不帶又如何,總是會帶回宮的,看昨日他對這雙生女的欣賞,將來有的是機會一起散步呢!
她賭氣換上衣服,就朝外頭走。
可這會兒天卻不太好了,原本燦爛的陽光被雲朵遮蓋了一些,已是有些陰。
珠蘭其實不敢擅自做主,問馮憐容:“娘娘是不是等皇上回來?”
“等什麼,我是皇后,出去走走又有什麼?皇上不也去玩了嗎?”馮憐容的心情實在是不好,她是真的想散心,出去一趟,她興許就平靜了,等再見到趙佑棠,她也不會有什麼。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珠蘭只得叫車伕駕車而來。
江昭善聽說馮憐容要出門,當下立時就來了,畢竟他是這兒的主人,馮憐容從這裡出去,萬一出點兒事,他這腦袋也保不了的,連忙阻攔道:“娘娘,這事兒得等皇上啊,娘娘這麼一走,皇上問起,下官該怎麼回答?還請娘娘諒解,再等一會兒罷。”
可馮憐容看到江昭善,心情只會更加不好。
畢竟這雙生女是江昭善弄來的,還當著她這正妻的面,算什麼?
馮憐容沉聲道:“你讓開!信不信本宮砍了你腦袋?”
江昭善看她這般溫和的人,板起臉來竟也有幾分威嚴,倒是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就跪下來。
馮憐容坐上馬車,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