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氣。
“難道還能像你?”趙佑棠低頭親親她的左耳垂,上頭垂了顆雪白的玉墜,帶來微微的涼意,“非得要說像你的,也只有承衍了。”
馮憐容立刻就道:“他又不笨!”
趙佑棠噗嗤一聲笑起來。
馮憐容說完,才知道自個兒說錯了,什麼不笨,怎麼自個兒又承認自個兒笨了?
“還說不傻。”趙佑棠微微嘆氣,“你這輩子就這樣了,但也別不滿足,這天下像你這麼傻,這麼好命的有幾個?”
馮憐容哼了一聲,扭著要下來:“反正承衍便是像我,也不笨。”
趙佑棠握住她的腰不給她動:“承衍是個大大咧咧的,沒有心機,朕也不是不喜歡,你突然生氣幹什麼,坐好了。”
“坐著為何?”馮憐容道,“皇上不是說忙嗎?”
“是忙啊,你看這麼多奏疏。”
書案上高高一疊,馮憐容數數,起碼得有上百卷,她嘟囔道:“這些大臣怎麼天天都有這麼多事情啊。”
“你看看不就知了?”
馮憐容一怔:“妾身看?”
“看罷。”趙佑棠拿了最上頭的給她,“朕正好累了。”
馮憐容就有些吃驚,畢竟宮裡早有規定,後宮不得干涉朝政大事,是以便是皇后,從來也不會去看奏疏的,除非是皇帝年幼,那麼無可奈何,興許皇太后作為皇帝的母親,可以一看,旁的好像就不行了。
當然,她也只知道這些。
看她猶猶豫豫的不伸手,趙佑棠道:“一邊兒說關心朕,一邊兒叫你看看,你都不肯,可是也怕累?”
“怎麼會,只是……”
“行了,廢話少說。”趙佑棠硬是塞了一卷奏疏給她。
馮憐容只得大著膽子看一眼,結果就噗嗤笑了起來,好似看到多好玩的事情:“這張大人怎麼跟婦人似的,便是蔣大人多納幾房側室,又與他何干,竟然說蔣大人不能勝任知府。”
趙佑棠也笑道:“可不是,朕也覺得他們是像個婦人,”
因官員之間不合,沒有別的法子了,就會拿些芝麻大的事情做文章,也是嫌他不忙,每回看到這些,他也是惱火的很。
“換一卷。”趙佑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