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勒佔了城池,又很兇殘,那城裡百姓……
馮憐容都不忍心想下去,也是嘆了口氣。
嚴正這便告辭走了。
趙承衍過來拉住她衣角問:“爹爹怎麼還沒回來?爹爹去幹什麼了?”
“爹爹是去打仗了。”馮憐容摸摸他的腦袋。
“打仗是什麼?”趙承衍問。
他是個喜歡發問的孩子,這一點在他漸漸長大後,更是明顯起來。
“打仗啊。”馮憐容低頭看看他手裡的蹴鞠,“這東西小羊很喜歡罷?若是有人要拿走再也不給你了,小羊會答應嗎?”
趙承衍眨巴著眼睛:“誰要拿?”
“比如母妃啊。”
趙承衍一聽,立刻就把蹴鞠給她了:“送給母妃。”
馮憐容笑起來,這孩子沒白養啊,看看多孝順。
她換了個人:“那鍾嬤嬤要呢?”
“那就給嬤嬤啊。”
“那大黃呢?”
“也給啊。”
馮憐容問著問著無言了,這孩子原來是真心大方,誰要他都給,她頭疼了,只得道:“那有人要搶母妃呢?母妃被搶走了,就再也見不到小羊了。”
“啊!”趙承衍吃驚,“那不行。”
“那小羊是不是不準?”馮憐容道,“有人要搶,小羊不準,小羊就要跟他打起來了,這差不多就是打仗的意思。”
其中關於國與國的她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便先這麼說說。
趙承衍聽得似懂非懂,但也不繼續問了。
不過馮憐容有些在意他太過大方的事情,問道:“這蹴鞠是母妃送給你的,你怎麼能隨便給人?”
趙承衍笑道:“他們都對小羊很好的。”
原來是這樣。
“那小羊不認識的想要,小羊還給嗎?”
趙承衍搖搖頭。
馮憐容鬆了口氣,她可不想趙承衍做個敗家子,雖然他是皇子,將來定然是富貴非常,可也不能亂花錢的。
不過這孩子當真心好,這麼點兒大就知道鍾嬤嬤,大黃對他好,他也要對他們好了。
鍾嬤嬤聽著自然高興,誰都希望主子是個善良的。
這樣手底下的人日子也好過些。
卻說金太醫妙手回春,蘇琴腿上的傷這時也消腫了,陳素華聽說,下午就拉著她來延祺宮求見。
馮憐容剛睡了個回籠覺起來,鍾嬤嬤過來道:“說是來跟娘娘當面道謝的,奴婢原是說娘娘在睡,她們也不肯走。”
馮憐容想了想道:“那讓她們進來罷。”
金桂出去迎她們。
二人走入正殿,跪下來問安。
馮憐容叫她們起來。
陳素華道:“上回多謝娘娘相救。”一邊就伸手扯了扯蘇琴。
蘇琴亦輕聲道:“妾身也謝謝娘娘的恩情,虧得娘娘,妾身的腿才能痊癒。”
二人說完才站起。
馮憐容笑道:“也沒什麼,主要金太醫醫術高明,我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一邊命人端來茶水,“請坐罷,不必拘束。”
陳素華與蘇琴坐下,聽她聲音溫和,這會兒才抬起頭。
馮憐容只穿了件蔥綠色的家常夾衣,下面一條藍底撒花裙,頭髮是鬆鬆挽了個髮髻,顯得有幾分慵懶,因是剛起床,臉頰上還帶點兒紅。
蘇琴心想,看著真不像是生過兩個孩兒的人呢,十分年輕。
馮憐容也打量她一眼。
陳素華喝了口茶,誇讚道:“這茶真好喝,要奴婢沒猜錯,定是明前茶了。”
明前茶皆是清明前採摘的,芽葉細嫩,味道特別清幽,算是茶中的極品,馮憐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