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給他一大卷銀票。當時以為那人去打劫了,結果他說了實話,其實他家是開錢莊的。
謝重陽那個朋友喜歡讀書要參加科考去做官,他父親卻想讓他接管家業讓大哥家的孩子出去做官。結果那朋友一氣之下就離家出走,自己趕考。現在看謝重陽需要用錢,就去省府自己家的錢莊亮了身份,要了四萬兩銀票,給他們簽了個文契,答應如果考中了舉人,就回去學管錢莊。老爺子給各地錢莊發了話的,如果誰能把兒子勸回來,那個分號就可以直接升為當地的地方總號,整個商號的人都跟著連升三級的。那些人自然樂不得。
這些是他們不知道的。
喜妹愣住了,還真有這樣的好人?又慶幸多虧謝重陽大方,要是她整天有個人煩人巴拉地跟著她蹭吃蹭喝,還穿她的衣服用她的胭脂水粉的,她早煩了。
“走吧,去跟大家夥兒報告好訊息。”喜妹去抱了女兒。
大家知道了之後歡喜至極,紛紛感謝謝重陽那朋友,都感慨世間還是好人多。大家一陣輕鬆,保住了錦繡坊,保住了生意,跟著錦繡坊打工賺錢的人也不會再失去這麼好的機會。
這時候走了的人慚愧至極,猶豫著要走的人慶幸沒有衝動,開了口要走還沒動身的,一時間尷尬萬分。喜妹讓大家不要給幫工任何壓力,卻要想辦法防止洩密的事情發生。一邊穩定人心,讓大家相信錦繡坊不會垮掉,不會被任何人打垮。一邊重新跟那些緊要的染工和織工簽訂新的僱工保密文契,一旦觸犯,錦繡坊便可以將他們告到官府。
喜妹又著手完善錦繡坊的生意合同,讓謝重陽幫忙擬定了標準文契,加入了不可抗力等因素導致合同無法如約的情況。
錦繡坊擺酒慶祝,把胡老闆等人請來,將賬目一一算清。有謝重陽親自出馬,原本胡老闆說的四萬多兩銀子一來二去就只剩下了不到兩萬兩。胡老闆想當然的以為錦繡坊應該三倍返還他們的貨款,而謝重陽強調的是三倍定金。
之後謝重陽又把跟李宏言以及跟錦繡坊作對的一群人的生意進行清算,除去未發的貨,李宏言要給錦繡坊三千兩銀子的貨款。因為不知道韓知琛有沒有跟李宏言勾搭,韓知琛去了川都,他的商號也沒有對錦繡坊施加壓力,所以只能暫時不管。
只是李宏言這裡,是怎麼都要斷了。
李宏言看著謝重陽噼裡啪啦地撥打算盤,完事兒之後就成了自己欠錢,他有些不知所措,一時間回不過神來。原本想裝糊塗仗著跟錦繡坊的人情賺便宜,而錦繡坊也看在交情上很多時候不計較,他的貨款,欠的比別家多,也欠得心安理得。他以為錦繡坊不討就是沒了呢。
謝重陽把筆一扔,起身雙手撐在案桌上,居高臨下看著李宏言額頭的汗,他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以後失去了錦繡坊這麼一塊大肥肉而心焦吧。
“李老闆,如果我們有證據你在背後搗鬼,此生,我謝重陽與你都是敵人。”
李宏言打了個哆嗦,眼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他以為這事情如此機密,不會有人知道。難道錯在自己太心急?自己不該跳出來的,應該一直讓胡老闆在前面,這樣如果錦繡坊有錢還賬,那就不會撕破臉。
如今……
他汗如雨下。
大家紛紛指責斥罵李宏言,讓他滾出黃花鎮,以後也不要再進來。
李宏言強撐著笑了笑,“謝兄誤會啊誤會,你說,李某不過是想幫助錦繡坊,怎麼反而裡外不是人了呢?李某和胡老闆也不認識,是看他對錦繡坊落井下石,看不慣,所以才想買了他那些債,好幫助錦繡渡過難關的。”
正說著,門外有人衝進來,“李宏言,你真是不要臉。”只見韓知魚大步衝進來,將手裡一個包裹往桌子上一扔,“這些是你跟人勾結的證據,順便的,本少爺不辭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