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話之類。他這麼一說,又央求幾個要好的鄰居大嬸代為傳播,那些對喜妹有點意見覺得她涼薄的人又覺得喜妹可憐。為了給謝重陽治病累死累活地賺錢,他卻嫌棄她拋頭露面。因為這他們對喜妹反而更好,願意買她的豆腐。
喜妹原本還奇怪自從她離開謝家,一些人見了她理也不理,後來怎麼突然好了,又被幾個嬸子勸過安慰過,心下了然,對謝重陽的心思反而更重,越發不肯忘記他。
謝重陽在家也不避諱談論喜妹,沒有半分傷感的樣子,甚至打發小四悄悄去看她,回來告訴她好不好之類的。原本謝婆子怕他難過,讓家人不要隨便談論喜妹的,見他如此便也隨他去了。
冬至月十五是喜妹的生辰,謝重陽原本想早點把她的棉襖縫好讓母親給她送去,只是他白日不肯耽誤了做別的只在夜裡縫,如今身體更差縫不到一會兒又頭暈眼花,謝婆子拘著他不許做,待要替他,他又不肯。謝婆子一邊罵他倔得像驢,一邊又只能由著他,一夜裡要起來看個兩三回才能放心。
十三這日北邊小河村苗家婆子和她大兒子來了。苗婆子生得好相貌,小五十的人看起來四十出頭,白淨的麵皮笑得一團和氣。一進門就親家親家地叫著非常熱情。大嫂不動聲色地看著,再回頭看看二嫂,覺得母親說得真對,這二嫂沒有一丁點好怕的,苗婆子才是個可怕的女人。
苗婆子帶了肉和點心來,說給女兒過生辰,順便來看看姑爺。謝婆子心裡發氣有心要將他們趕出去可謝重陽卻一本正經地招待他們,也只得沏茶上果子一番虛與委蛇。
苗婆子東扯葫蘆西扯瓢地談,從他們村的麥子到了榆樹村的荷花,從他姑家的孩子到了表大爺家的媳婦,最後很委婉地問是不是真的把喜妹給休了,如果是真的,她這個做孃的要接女兒回家,不能讓她流落在外。
謝婆子氣得恨不得拿茶碗砸她,當日賣女兒的時候他們倒是乾脆,一個撒潑耍瘋的傻妹竟然也敢要三十兩,連給女兒陪嫁件新大襖都捨不得也虧她如今張得開口,“他大嬸子,喜妹如今在她乾孃家好得很,你們不必惦記著。她如今已經不傻,腦子清楚,力氣又大,能幹
16、苗家婆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