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家開了個染坊,盯著的人多著呢。不說孟家孫家,就連那個都盯上了。”他擺手扭腰地比劃了比劃。
謝婆子立刻知道他說宋寡婦,冷笑道:“說你這人嚼舌頭你不信,她惦記什麼?”
劉槐樹看她不信急得直嘆氣,“嫂子,你還不知道呢吧,小狐狸精勾搭上了孟大勇,這會兒正火熱呢,估計到時候都要一個灶上吃飯了。我還跟你說呀,你還得小心你那個媳婦呢,你看她以前傻,她才不傻呢。大嫂子你想想,她嫁過來腦子才好了,好了之後就會幹活,賣豆腐織布開染坊,這自然是大侄子的功勞不是?可她呢,跟孟家好,我還聽說呀,孟永良對她有那個意思呢,原等著你家侄子沒了倆人……”
“啊呸!”謝婆子啐了他一口,“我當你說什麼要緊的,你打量我糊塗呢,胡謅爛咧地來哄我?我跟你說,你要是說我那媳婦想把錢給孟永良我還信,你他娘這是扒瞎話兒呢,我還告訴你了,你閨女改嫁了我媳婦都不會有半點不正經的。”她又連連啐了兩聲。
劉槐樹沒想到她驟然翻臉,頓時也沉了臉,直說謝婆子經不起事,跟她說點實話她就翻臉,以後都不會再跟她說了。
謝婆子將孫子放下,氣得從地上摸石頭就扔他,“你個鱉蛋,嚼老婆舌頭,別再撞我老婆子跟前來。”猶不解氣地扔了幾塊石頭。
幾個鄰居聽見出來笑問什麼事兒,謝婆子哼哼道,“除了劉壞水還有誰。”
謝老七和他女人也出來問,又請她家裡去,等會兒一同去縣裡。
兩口子問起怎麼吵起來,謝婆子將方才的事情說了。老七道:“嫂子,可別聽他胡說八道,要說別人我們不知道,重陽和他媳婦那是眼前守著的,別說你不能信,俺們都不信呢。”
謝婆子道:“他打量我糊塗呢,看我們過上好日子就來挑撥,指不定存著什麼壞方子。我那個媳婦她親孃都沒我瞭解,他還來胡說八道。”
幾個人又勸了她幾句。謝婆子讓二嫂回家,給男人做飯,她去鎮上。
老七家的道:“嫂子,你問問染坊還缺人不,我看看讓你七弟農閒的時候也去幫忙賺點錢。咱家寧子和你們遠小子眼瞅著也都要考試,到時候得花錢,去年今年的收成不怎麼樣,沒攢下幾個。”
謝婆子道:“這算什麼事兒。我們今天就去問問我家媳婦,指定需要人的。”
兩人到了鎮上,因為韓知魚過生日,謝重陽和喜妹去吃酒不在,謝婆子便找了孟永良問問,讓他給謝老七安排一下。
孟永良為了讓染坊不受農忙影響,僱了幾個長工,如今染坊重要的活計都有人做,並不需要人。可看謝婆子領了人來,他想了想,讓謝老七在前面鋪子幫著孫秀財搬貨發貨之類。他尋思到時候還需要庫房,得有專人守著發貨進貨,謝老七是謝家人,且素日人品很正,他也相信。
謝老七倒也不計較多少工錢,暫時有個活兒打發農閒就好,談好了他便去辦事兒,回家跟婆娘說好再回來。
孟婆子被媒婆和幾個婆子請了去說話,回來見了謝婆子有點不高興,等去鋪子轉了圈聽孫秀財說謝婆子又給染坊帶了個人來,她不滿更盛。這謝婆子如今越發得意忘形,開始他們體諒她兒子病好了,一時歡喜過了頭也就是了,大擺筵席,大吹大擂,大包大攬給人張羅生意,如今又給染坊找幫工,她還真能!
染坊主要在前面兩座院子,後面是喜妹和謝重陽的小窄院,其他人都集中在前面住。前面除了鋪子,西院的正房當成了客廳,招待貴客,東院正房歸孟婆子、孟永良和孫秀財住。謝婆子來就要住東院的東廂,謝大哥大嫂住西廂,南房和西院的房子除了染坊就是長工們的住處。
如今的地方稍微有點擠,喜妹和孟永良商量想買座大院子,只是如今鎮上除了韓家和孟永良東家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