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自己帶人去客棧收拾一下,回頭過來接他們出去吃飯。
謝重陽與三位學友同住,見他家人來,他的學友們寒暄了幾句,便各自忙去了。
喜妹先給女兒換了尿布,便把她放在謝重陽的被子上,小丫頭越來越重。謝重陽端了銅盆把女兒的尿布泡進去,擦了手又給喜妹倒水端了一小盤點心給她。
喜妹把信的事情跟他說了說。謝重陽甚是詫異,“我是給家裡去了信,卻並不是說這個,而是解釋這邊有事情絆住臨時走不開。”
喜妹忙掏出那封信給他看,“你看看,是不是你們州學哪個看不慣你的學生做的?”
謝重陽看了看沉吟片刻,將信折起來放進書匣子裡,便岔開話題問喜妹家中狀況。喜妹說錦繡坊一切安好,然後將韓知魚家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他聽。
聽完之後,謝重陽嘆了口氣,“倒真是虧了那位秦姨娘,否則這事情說不定會如何。”坊間斷案,屈打成招的並不在少數,況且韓知魚一直在外地,對家裡事情不瞭解。韓夫人癱瘓痴迷,話也說不出,彩雲彩霞是她的心腹丫頭,如果真要是被屈打成招,只怕也要定罪的。
“看來我請陳知府拖住黃知縣還是對的。”
喜妹看向他。謝重陽握住她的手,將她拉近一點抱進懷裡,道:“那幾天收到你的信,我一時間走不開。但既然牽涉謀殺,自然需要知縣大人在堂審案,所以我想先拖著他。我一直覺得這其中多半是韓家有人耍陰謀詭計,有人怕夜長夢多,就會急著審案,時間一長很容易露出馬腳。”
喜妹唏噓道:“真是沒想到會這樣,叫我說韓老爺當年一個勁的斂財,也不知道有什麼用處。難道就是這般?老了休妻攆子,一家子白眼狼?若是這樣,叫我說一家人還是平平淡淡的好。”
謝重陽緊緊地摟住她,親了親她的額頭,“別怕,夫妻同心,便不會如此。事到如今,不管誰對誰錯,反正韓老闆錯了大半,今日的苦果,也是他不知不覺中釀下的。”
喜妹憎惡道:“他死了,苦果是韓知魚吞了。真不知道他那幾個兄弟到底什麼意思,一副想要逼著彩雲認罪的架勢,難道非要把韓夫人和弟弟置於死地?要說他們恨韓夫人我也能理解,可韓知魚……”她嘆了口氣。
謝重陽安慰她兩句,問韓知魚的情況,聽說還好鬆了口氣,“這樣也好,只要他不垮掉,便能重生。一個男人,就該頂得住任何痛苦。”
喜妹吸了吸鼻子,“可他也太可憐。”
謝重陽扳過她的身子,深深地看著她,溫柔而認真地道:“喜妹,不要可憐他。更不要讓他知道你在可憐他。他是個男人,會頂住的。”
喜妹點了點頭,“我是這樣的,我沒有讓他知道。”
謝重陽復又抱住她,緊緊地,她身上幽香細細,讓他多日的相思氾濫如海。
喜妹回抱他的腰肢,將臉帖子他的胸口,“小九哥,跟我去客棧住吧,我想留下來陪陪你。”
謝重陽抬起她的下頜,深深地吻住她,“喜妹,你只能住一宿,明兒帶著他們回去。我很忙,沒時間陪你們。過兩日我便家去。聽話。”
他哄孩子一樣勸她,喜妹的心顫悠悠的。
“你放心,我就住幾天,不會打擾你的。我只要看到你就好。”她祈求地看著他,“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她柔軟的聲音化作一陣輕風,縈繞在他耳邊,勾魂攝魄。
謝重陽笑了笑,捧著她的臉,柔聲道:“為夫想念娘子和小傾,只怕更甚呢。可……我一時真的脫不開身,陳知府那裡還有不少事情要趕著做。”他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算了,怕喜妹知道了會擔心,便道:“反正我好好的,大家都不必擔心,再說虎子還在我們家,你在的話總歸要好一些。”
喜妹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