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作陪。考試一應所需都由他們管著,我只要去人就好。年前想讓我敦促韓少爺讀書,以後白天在那裡吃飯,晚上二更後散場。我不想太麻煩他們,就依舊回二嬸家住去。韓太太體恤,讓人送了炭火過去,屋裡不會再冷。”
喜妹蹙眉,不滿道:“你說與我商量,話都自己說了,事兒也自己答應下來,還商量作甚?我問過吳郎中,他說你身體堅持不下來那幾場考試,除非神醫到了跟前,否則還是別去吧。陪韓少爺讀書倒是沒什麼,考試的事情你還是推掉的好。”
在當門雕花版的孟永良聽見道:“重陽,我看喜妹說得在理,還是身體要緊。”
謝重陽將筆墨紙硯收好,凝眸瞧著喜妹,燈光映得他眼波越發明淨溫潤:“韓太太說有了神醫的訊息,她正打發人給韓家表舅捎信,請他幫忙聯絡呢。”
喜妹受不得他如此看她,總要讓她心軟,移開視線道:“那也得等他到了再說,神醫沒到家門口,我怎麼都不放心。等爹孃來了你問問他們吧,看他們倒捨得你。”
謝重陽笑了笑,把手箱子遞給喜妹,“喜妹,我說實話好了,我……倒是也想去試試。”
從十五歲的時候他就想去試試,可惜每次深冬病發得厲害,讓他抱憾至此。今年身體倒是好些,他總覺得若不去試只怕以後都沒機會。再者說如果他僥倖能中,以後喜妹的染坊就會少很多阻力,那些人也不敢隨意為難阻攔,自己也算力所能及給她一點點照顧。
喜妹將一應賬目都鎖在箱子裡,礙於孟永良和師父在,不能說過分的話,只嘟了嘴不說話。孟婆子見了笑道:“哎呀呀,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考試在縣裡,到時候你跟著去,如果重陽不舒服就立刻退場。反正他們也不能逼著我們考完不是?”
謝重陽笑道:“正是。”
喜妹嘟囔:“是個大頭鬼是。”
雖然不甚同意,喜妹卻也拗不過他,只得同意他回去二嬸家住。看看屋裡,韓太太倒是說話算話,生了火爐熱乎乎的,一點都不冷。謝重陽白日陪韓知魚讀書,兩人吃喝都一樣,下人們待他也是恭恭敬敬。喜妹這才放了點心,又託韓知魚幫著照顧謝重陽,結果將韓知魚得罪得不睬她。
儘管韓一短不要喜妹的貨,可她的小染坊還是忙得不可開交,遠近鎮上的布莊都來訂貨。原本喜妹還擔心韓一短不肯合作,到時候只怕縣裡會有人來搗亂,或者胡亂攤派賦稅之類的事情。結果韓大錢說韓太太出面給打了招呼,不會有那種事情發生,讓她好好做生意便可。
喜妹尋思可能是韓知魚求她幫忙也不一定,畢竟他有錢在這裡面,也算是半個合夥人。
喜妹見人手不夠,便讓孫秀財他們趕緊來。沒幾日孫秀財和老謝頭、謝大哥、孟旺兒幾個人來染坊幫忙,小院住不下,喜妹便又出錢租了劉家幾間房子,商量等再攢些錢,便租一座帶鋪面的大院子。
人手多起來,孟永良讓喜妹只管著監督把關,不許她做沉活兒。她便負責算賬和孟婆子招待顧客,給人扯布。宋寡婦來過一趟,要了幾匹布回去放在村子裡零賣。
這日一大早,喜妹剛起床跟孟婆子洗漱,外頭韓家小廝來說韓太太請她去。每次見韓太太喜妹都有點說不出的緊張,卻又不能逃避,匆匆打扮了一下去韓家。
喜妹進去的時候,韓太太哭得淚人一樣。韓知魚躺在炕上,臉頰赤紅牙關緊閉,竟是昏迷著。喜妹嚇了一跳,忙上前關問怎麼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是不是考試的比較多,每到這個時候,就感覺緊張。哈哈,難道是慣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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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光明磊落 ...
韓太太早將閒雜人都摒退,只留貼身的兩個丫頭彩霞和彩雲,又拉著喜妹的手流淚道:“真是不怕親戚笑話,我這兒子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