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一直說講信譽,今天,我們就看看你們怎麼給我們一個信字。”
韓大少爺等人便跟著看熱鬧,煽風點火。暴雨來的時候韓知敏讓人偷偷把錦繡坊後頭的河道掘了,想一氣淹了他們,誰知道錦繡坊房子蓋得講究,水沒有淹到錦繡坊,倒是把韓知敏在那附近的一大片果園衝了個乾乾淨淨。後面接著暴雨連綿,到現在哪裡幾十畝地顆粒無收。他老婆被氣死,結果家裡忙得都沒時間出殯,韓知敏還是讓人給錦繡坊報喪,錦繡坊跟本沒人有時間搭理他們。韓知敏便又多了一樁編排錦繡坊的事情,說他們不尊敬死者,不去弔唁,除了他自己的狗腿子,也沒有人回應他,弄得他灰突突的。加上因為管理不善,大雨來時,韓家的財產,生生被沖走了一半。他又氣又痛,看錦繡坊不但沒被沖毀,生意也沒受多少損失,氣得寢食難安。一見有人鬧事,便立刻指使了人去圍觀挑釁,挑撥離間。
喜妹籠著袖子,死死地摳著自己的掌心,鎮定道:“胡掌櫃,我們錦繡坊只有一個問題要問,請問大家是想長期合作,還是想就此為止。”
有人喊道:“這都做不下去了,還說什麼長期合作?我們沒有貨,生意都被其他家搶去,我們都要倒閉了。難道錦繡坊就是這麼跟我們長期合作的?”
“就是啊,要是不肯賠那就只能對薄公堂了。”
喜妹知道,這個時候的合同並不完善,對薄公堂之後,也是錦繡坊輸。他們拿了定錢,沒有交出貨來,平日也會有這樣的情況,但是大家都是長期合作,自然互相體諒。很顯然,這些人不是那個意思,他們就是要撕破臉。
她突然想起來,胡老闆他們以往貨量很小,單單今年四月定了大匹貨,說是要擴大生產。
看起來,有人早就算計好了,不過能預先知道天文,也算他們厲害,就算輸,自己也沒什麼好抱怨的。
只是這人能聯絡這麼一大批中等商戶,本事倒是很大。只怕一般人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