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佑棠瞧著也很滿意。
“不過這字有些眼熟呢。”馮憐容指了指“行”上的一撇,“略正,末端又很輕揚,”還有這個,她指向“璽”字,“那個玉字裡頭的點,妾身總覺得不好寫,皇上還教過呢。”她說著猛地頓住,看向趙佑棠。
“怎麼?”趙佑棠面色略有收斂,比剛才立直了。
“這該不是皇上刻的字罷?”她疑惑。
趙佑棠挑眉道:“朕能有這閒工夫?你當朕整天沒事幹呢?”
馮憐容心想,倒也是。
可是這字真的好像啊。
真不是他寫的?
趙佑棠微微側過頭,打算死不承認。
天知道他刻這四個字花費了多少工夫,本來也是不會的,一時興起,不止寫了,還想親自刻,結果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他都懊惱自己幹什麼要攬這個活了。
他幹什麼待她這麼好啊!
所以等到刻好,他決定死都不告訴馮憐容,省得她又沾沾自喜,以為自己有多喜歡她。
只是沒想到,她竟然能認出來。
不過他不承認,馮憐容當然沒辦法,暗自揣測一番,仍是覺得定是他刻的,不然幹什麼親自送過來,早該在冊封的時候一併給了她了,所以,這寶璽對他來說是不一般的。
既然不一般,那肯定是他花費了功夫的東西。
她越想越高興,自個兒笑得嘴巴都裂開來。
趙佑棠在旁邊抽嘴角,不要臉的肯定還是覺得是他刻得!
“朕還忙,走了。”他怕馮憐容一會兒又問他。
結果馮憐容抓住他道:“等等。”
趙佑棠正待發問,就見她拿起寶璽猛地往自己手背上一按。
他嘴巴一下子張大了:“你……”
馮憐容又快速的在他另外一隻手上按了一下,一邊咯咯笑道:“並一起也是我皇后娘娘的寶璽呢,這下誰也不欠誰了。”
原來,她是想起那日他用玉璽按在她手上的事。
這豬腦袋,趙佑棠氣得,當日他按下去可不是為好玩,瞧她這傻樣,還一點不知道他的心意,這些年,她真是光吃飯不長腦子啊,他搶過玉璽,抓住馮憐容的手,啪啪就按了下去。
不過癮,又挽起她袖子,在她手臂上也按了兩下,眼見他盯著自己的臉了,馮憐容嚇得轉身就逃。
趙佑棠一把抓住她,寶璽舉得老高:“還鬧不?真當朕拿你沒辦法?”
“不敢了。”馮憐容捂住臉,“別按臉,那東西洗起來可疼呢。”
紅泥得搓啊搓的,才能下來。
趙佑棠冷笑:“那你還往我手上蓋!”
馮憐容委屈:“這不是玩嗎,我幫皇上洗,好不好?”
趙佑棠一聽,總算放下了寶璽。
旁邊的宮人也才從震驚的狀態中恢復過來。
馮憐容不敢怠慢,忙叫他們去打水。
寶蘭珠蘭拿了水跟胰子來,馮憐容把趙佑棠的手放進金盆,現在她是皇后,這洗臉洗手的也都是金盆,她拿手給他搓啊搓的,又怕弄疼他,洗個手洗了好久。
趙佑棠差點睡著了。
回過神一瞧,嗯,差不多了,他又給馮憐容洗手。
兩人光洗個手花了半天。
“朕看給你父親封個侯爵。”他忽然說起話來。
馮憐容忙道:“不用。”
“怎麼不用,你都是皇后了。”
“反正是不用,父親也不會喜歡的,只會覺得是種負擔,畢竟沒有立下大功啊。還有,妾身哥哥已經是那麼大的官了,就因為妾身是皇后,馮家還得封爵,叫外頭人怎麼想,咱們家都不是貪圖富貴的人。”馮憐容誠懇道,“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