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宮裡有點兒危險,可也不是說想胡來就胡來的。
皇后也沒有到隻手遮天的地步。
事已至此,一切都順其自然罷!
臨近過年時,永祺宮收拾的差不多了,按照幾個黃門的意思,大概在年後就能搬進去,現在有些地方在補漆。
為此,馮憐容也是無言,說是讓她選,後來還是他給選了,這永祺宮離他住的乾清宮好近呢。
這日,嚴正領著十幾個人來了。
馮憐容聽說,出去一瞧,只見有四個宮人,兩個黃門,還有四個守衛。
“皇上叫奴婢送來了,以後都歸娘娘管。”嚴正衝她行禮。
馮憐容仔細看看,忽然叫道:“這不是黃公公嘛。”
黃益三出來,笑嘻嘻的道:“奴婢見過娘娘。”
“可你不是跟著皇上的?”
黃益三心說,皇上還不是怕你這兒少人嘛,也怕別的,所以別大驚小怪了,就是可惜他這等人才,大材小用,竟然要來伺候一個娘娘。
想到這兒,黃益三又有些惱火。
嚴正這小子可好了,跟著皇上,將來做個執筆太監怕是都有可能,倒是他不知道怎麼辦,不曉得以後能不能在十二監混個少監。
他這麼想的時候,大李還生氣呢。
本來在這兒,他最得用不是,突然來了一個黃益三,還是皇上身邊慣用的,那再怎麼樣,好事兒都得他了。
大李氣死了。
鍾嬤嬤忙請嚴正坐,問:“這四個守衛又是哪兒的,禁軍還是錦衣衛呢?”
“禁軍裡頭的,尋常就在外面,現在主子可是娘娘了,不同尋常,別的宮裡也都有,只不過這四個是皇上選的。”嚴正笑道,“要有什麼事兒,說一聲便是。”
鍾嬤嬤自然道好。
馮憐容瞧多了十二個人,心想哪裡有這麼多事情給他們做,都是閒著罷了。
鍾嬤嬤給他們安排差事。
嚴正又與馮憐容道:“娘娘,您有什麼話,今年可寫封書信回去,皇上說了,以後每年,妃嬪都能與家人通訊,稍些東西也可以的,只不能把宮裡御賜的首飾等物帶出去,銀錢是可以的。”
馮憐容高興的笑了。
皇上就是好人啊,他上次登基也是的,算是體恤宮裡妃嬪,說起來,好些都很可憐,家裡人對她們一無所知,死了就死了。
她連忙謝過。
人也不耽擱,當即就叫珠蘭磨墨,自己提筆給家裡寫信。
寫完了,又把那青銅盒子拿出來。
既然首飾不能送人,就光送銀子了。
她把金錠,銀錠都拿出來,數了五百兩給家裡,聽說上回趙佑棠也賞了兩百兩的,這七百兩應該勉強能換個院子了。
現在這院子,位置很不好,也小,將來哥哥娶了妻子,怎麼也不夠住的,別說還要生孩子呢。
就是不知道哥哥這輩子會娶誰呢?
她連忙在信上面又添了一句。
都弄好了,就交給黃益三,黃益三這就出城去馮家了。
唐容又見一個小黃門來了,連忙開門。
黃益三把銀錠拿給唐容,笑道:“這貴妃娘娘送給夫人的,還有這信也是,以後每年都可以說上話。”
唐容喜笑顏開,急著就拆信,一邊又道:“相公還沒有回來,您坐這兒等等。”
黃益三自然不急。
唐容一邊看信一邊就落淚,倒不是傷心難過,她這女兒都被封為貴妃,可見在宮裡得寵,只是太想念她。
信哪裡比得上見到人好呢。
看到最後一句,只見馮憐容問起馮孟安的終身大事。
唐容犯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