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佑棠喝下幾口水,才覺喉嚨裡舒服一些,笑道:“已是好一些了,母后不必親自來的。”
“不來也不安心。”皇太后面色柔和,“皇上這幾年可是從來沒病過,可見是把自己逼太急了。身為皇帝,雖然朝廷大事要緊,但還是要顧著自己身體,畢竟身體好了,人才有精神。”
“母后說的是,以後朕也不會急於一時了。”
二人說得會兒閒話,皇太后才說到方嫣:“剛才哀家也去過坤寧宮了,阿嫣這人是直性子,今兒確實做錯,不該罰馮貴妃,畢竟是皇上帶去的,不過她也是心急皇上的病。”
趙佑棠聽得一句就知道是在為方嫣求情。
他沉默會兒,想到剛才夢到的事情,馮憐容跪在地上,膝蓋下頭全是碎石,血蜿蜒流下來,鮮紅鮮紅的觸目驚心,偏偏自己卻不能走過去。
他只能遠遠看著,連出個聲都不行,便這樣被驚醒了。
皇太后看他不說話:“皇上……”
趙佑棠這時才道:“朕知道,母后不必多說了,阿嫣的性子,朕一早也清楚。”
“既然知道,一夜夫妻百日恩,皇上就原諒阿嫣這一次。”
趙佑棠點點頭,不置可否:“總是勞煩母后了。”
皇太后眉頭皺了皺,更是為方嫣的將來擔心,他並沒有答應原諒,可見對這件事是真的介意。
但她也不好多說。
這兒子小時候再怎麼在她跟前乖順,一旦當了皇帝,可以說,便不是那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