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王想了想,找不到反駁的話,只又問:“本王還是住在鞏昌府?”
“是,朕絕不反悔。”趙佑棠承諾。
肅王道:“也罷,本王住慣了那兒,本也不想搬到別處,不過皇上以後真會讓本王領兵作戰?”
“自然,二叔神勇無匹,就是整個朝堂的武將,也無人比得上二叔,外夷須得有二叔這樣的才能百戰百勝。”趙佑棠忽然笑起來,“朕給二叔封個神勇大將軍的名號罷?”
肅王一怔,又很高興:“還能如此?”
“不過一個名號,有何不可?”趙佑棠笑道,二叔難得回京一趟,不如就住幾日,朕給二叔接風。”
肅王豪爽:“也好,宮中美酒還是一絕。”
“那二叔回去時,帶上一車罷。”
叔侄兩個到最後倒是相談甚歡。
太皇太后聽說了,自然要問肅王,結果一聽只讓肅王帶三千兵,這明明白白就是削藩啊,她奇怪:“你願意?”
肅王道:“我又不要謀反,有何不願?”
他赤子之心,坦坦蕩蕩。
太皇太后見他如此說,倒也沒什麼好反對的。
自家兒子都願意,她還能故意去跟趙佑棠作對?
只不過到底還是有些想法,原來自家孫兒這削藩之心從來未死,她嘆了口氣:“倒不知倫兒會如何。”
肅王冷笑:“他不就是想做皇帝嘛!”
太皇太后大驚,斥責道:“渾說,他何時如此想過?”
肅王挑眉:“母后,咱們心知肚明,當年我去鞏昌府,那麼偏遠的地方,母后當真不知是何原因?”他這二十幾年為這事兒是擠壓了無數怨氣,“那支箭若真是孩兒射出來的,能不射中大哥?也就他箭法不準,射歪了!”
當年父皇以為他要除掉太子,才把他早早就封到鞏昌府,這還是因他疼愛這個兒子,若換做別個兒不受喜歡的,早就入獄了。
太皇太后面色沉靜,並不相信此事。
只因肅王天性狂傲,那時候對太子都多有不敬,覬覦太子之位,甚至想害死太子,像也是順理成章。
肅王見此,嗤笑一聲:“原本我這兒子,你也早當死了,告辭!”
他在京城沒待幾日就回了鞏昌府,也真帶走一車子的美酒,但卻留下了一樣東西,兵符。
他手下的重兵交都還給了趙佑棠。
這訊息自然很快就傳到景國各大藩王耳朵裡。
現在就算他們知道要削藩,也沒有一個敢輕舉妄動的,只因這些藩王裡,以肅王最為勇猛,如今他爽快交出兵權,還一點沒有不樂意,別的人自然會有一番揣測。
其中最為失望的當然是懷王。
原本他還期待著會上演一場好戲,自己好作壁上觀,沒料到肅王的行為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他竟然一點兒沒有想過造反!
這怎麼可能?
懷王這幾天心思就特別重。
關於削藩一事,太皇太后最後也忍不住,問趙佑棠:“皇上打算如何處置懷王?莫非也學了肅王,只叫他帶兵三千?”
趙佑棠看看太皇太后,他知道懷王是她最愛的兒子,不同於肅王,肅王如何,其實太皇太后是並不太關心的,他一早就看出這二人的感情並不好。
他想一想道:“不知皇祖母有何建議?”
他把選擇權送到了太皇太后手中,上回懷王監國,他就看出太皇太后的想法。
也確實如此,太皇太后其實是想讓懷王來京城,她希望趙佑棠可以與懷王好好相處,把懷王當成可以信任的家人。
太皇太后斟酌了一下言辭:“既然你一心要削藩,哀家也不阻攔你,就讓懷王來京城罷,以後便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