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唯有三名官員沒來,太子聽了,記在心裡也沒有發話,稍後就叫嚴正派人去調查一番。
又去用宴席。
因他這身份擺在這裡,眾官員哪裡敢怠慢,弄了滿滿一桌子的菜,太子淡淡道:“我此行來山東,不是為遊玩,今日就罷了,明日一切從簡。”
為首的山東知府連忙道:“殿下所言甚是,是小人們鋪張浪費了,還請殿下贖罪!”
太子瞧他一眼,又對眾人聲音清朗的道:“去年山東知府被斬,想必眾位都知道原因,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只希望此次眾位能團結一致,叫山東安穩渡過難關。”
眾官員連忙應是。
太子用完飯就在大廳一一召見他們,詢問災後如何安置災民,又如何重建房屋,開始農事等事情。
官員們出來,個個都面色凝重。
他們原以為太子不過是個年輕人,誰想到看問題一針見血,他們往往說上一段話,太子問一句,就要叫他們膽戰心驚。
太子直到深夜才回臥房休息。
這休息的地方也是山東知府一早安排好的,就在衙門府邸內。
嚴正派去的人回來,他聽了就過來稟告道:“有一名官員染病,還有兩位知縣,都因事務纏身,沒有來,都是旱災最嚴重的地方,全部田地都已乾涸。其中一位方知縣,救助了不少百姓,家中一貧如洗。還有一位何知縣,甚為有趣。”說到這兒,嚴正笑了笑,“這等時候,還請人來表演傀儡戲給災民看呢,又幫那些災民去尋活計,折騰的很。”
太子聽了點頭:“挺有意思,另一位方知縣你再查查,這等時候沽名釣譽的也不少。”
嚴正應一聲。
太子在山東住了十來天,因有他坐鎮,眾官員沒有敢偷懶鬆懈的,形勢漸漸好轉,一切都按部就班,可是,在西邊華縣忽然爆發了瘟疫出來,一時又有些亂。
因為瘟疫這急病傳染性強,一個沒控制好,會死很多人,太子忙把幾位太醫院帶來的大夫叫來詢問。
能當上太醫的自然不同凡響,對瘟疫各自都有不同的見解,太子想了想,叫他們把藥方都獻上來,然後把華縣得病的人分成幾部分,一部分人服用一種藥方,等看哪個藥方有效了,再大量熬藥送去。
很快,瘟疫就被抑制住了,沒有大規模的蔓延開來。
太子鬆了口氣,想到他臨行時,馮憐容說的話,心想倒是被她想到了,他這會兒也有個心理準備。
不過山東有瘟疫的訊息還是傳到京城,皇太后仍有些擔憂,派人去山東,結果去的人回來,說太子去華津府了。
皇太后滿心奇怪。
來人道:“山東的瘟疫已經被太醫們控制住,沒死多少人,殿下為此繁忙多日,眼見都穩妥下來,便是要回京的,只順路去了一趟華津府,見見懷王。”
皇太后才明白過來。
作為太子,向來深居宮中,尋常不出門,這次去山東,一來也是因為太子不再是十來歲的毛頭小子,已漸趨成熟,二來是他自己請命,皇帝想看看他的本事,才同意的,沒想到他還去了華津府。
不過皇太后也沒有諸多思慮,她對太子是放心的,心想應該很快就回京了。
這會兒馮憐容懷上孩子也有兩個月,除了臉圓一些,別的沒什麼不一樣,就是口味奇怪了點兒,把王大廚折騰的夠嗆,總要一日燒上好多菜,有時候馮憐容只吃一碟,有時候又吃好多。
而鍾嬤嬤成日就在想,主子這肚子裡的孩兒是男是女,問題是,這男女罷,難說,就是經驗老道的太醫都有看走眼的時候,所以也沒有個確定的說法。
這日孫秀過來看馮憐容。
兩個人擺了棋盤打上三盤,馮憐容居然贏了一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