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了。可我給他打電話,他沒接,他把我拉黑了。我原以為跟了他這麼久,怎麼說也有點情分可言......”
鬱喜輕聲道:“齊齊,別說了。”
齊毓頓了幾秒,又繼續道:“是我太蠢了,他那樣的人不是我招惹得起的。嘻嘻,我現在算是迷途知返,應該不算太晚吧?”
鬱喜知道齊毓這一跤跌的太狠了,她說不來那些大道理,輕聲安慰她:”不算太晚。”
兩人聊到天邊拂曉將至,才掛了電話。
鬱喜結束通話電話後,便沉沉睡去,夢裡兵荒馬亂。
她夢到自己和溫淳之結了婚,畫面一轉,又是她大著肚子看到溫淳之和別的女人動作親暱。
等她從夢中醒來,長出一口氣,抬手抹了下額頭,手心一片濡溼。
鬱喜不免發笑,這做的都是什麼烏七八糟的夢。
週日,她趕回b市。
臨走前,柳香冬還語重心長勸她一定要把申請表格填好交給導師。
鬱喜回到宿舍,洗漱完畢,倒是接到溫淳之的電話,讓她過去一趟。
鬱喜本不大願意去,可聽他話裡透露出那意思,好像還是挺正式的場合。
鬱喜打車到那地,進了大廳,由服務員引到包廂去。
裡頭倒是挺安靜,像是私人小聚。
除了溫淳之外,還有一對相貌不俗的夫妻,男人面容清雋英俊,女人長相清麗很有幾分氣質。坐在女人懷裡的小女孩,濃眉大眼的,很是粉嫩玉琢。
溫淳之衝她招了招手,鬱喜走過去,挨著他坐下。
溫淳之旁若無人地捏了捏她的手:“怎麼這麼晚,堵車了?”
鬱喜:“嗯。”
對面的男人拿紙巾擦了擦小女孩的手指,繼而笑說:“這就是你說的,學德語的那位小姑娘?”
溫淳之眉宇舒展:“這個忙幫不幫,就看你了。”
男人笑了笑,眉眼溫潤:“你難得求我一次,我能不賣你這個面子?”
兩人說一句漏半句,鬱喜倒是聽不大明白。
等到結束時,溫淳之輕描淡寫提了句那男人是外交部的,叫周慕深。鬱喜這才後知後覺他的一番心思。
鬱喜靠著車窗,神色微怔。
她沒料到溫淳之竟然把於謹說的那番話放在心上,畢竟那個時候,他根本就沒在聽,坐在一旁漫不經心地抽著煙和寧則慕說事兒。
鬱喜心思微動。
溫淳之見小姑娘愣神,抬手去碰她的臉:“愣什麼神?”
鬱喜收回意識,握住他的手:“其實你不必做這一切。”
溫淳之抬眸看了她一眼.
鬱喜輕聲解釋,也有意要探他的口風:“我這個專業畢業後,可能還得要進修。”
溫淳之抽了口煙:“想到國外留學?”
鬱喜含糊其詞:“說不太準,你什麼看法?”
溫淳之翹著唇角,撳滅菸頭:“想去就去,我又不是供不起。”
他語氣輕鬆,即便這樣的時刻,鬱喜還是願意相信,他這話有幾分可信度。
溫淳之察覺不到她那些幽微的心思,說:“晚上不回去了,明早我再送你回學校?”
鬱喜輕輕地嗯了聲。
今宵苦短,能陪一晚是一晚,大抵以後的人生,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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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嘻嘻已經動了要分開的心思,而溫渣還傻傻的不明白。
第四十九章
一室闃寂。
鬱喜卻遲遲入不了眠,她稍稍翻轉了個身, 撐起一隻胳膊支著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