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蟬:“剛剛你舍友給你拿了些換洗衣服,我給放櫃子裡了。”
溫蟬又瞥了眼房間,小聲問:“要給你開個單人間麼?”
鬱喜看了看房間:“不用,這挺好的呀。”
溫蟬倒了杯水,嘀咕道:“算了,你晚上睡覺注意點。”
鬱喜在醫院住了兩天,絕大部分時間躺在病床上覆習專八考試。
傷口已經開始結痂了,鬱喜洗臉的時候,對著洗手間的鏡子仔細端詳了會兒,傷口就在眉尾那處,若是再往下磕一點,她指不定就要成瞎子了。
鬱喜對這個疤痕倒是不太在意,也沒把這事兒告訴柳香冬,怕她擔心。
畢竟前陣子,柳香冬也才做過手術。
鬱喜從洗手間出來,又窩在床上看了會兒書。
迷迷糊糊間,便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是被隔壁床的杯子落到地上的聲音,給吵醒了。
她睜開眼時,就瞧見床邊坐了個人。
鬱喜也沒起身,擰著眉頭看了他好一會兒。
溫淳之也看著她,像是在思忖什麼。片刻後,他微低下頭來,抬手拂開她落在眉骨邊的一縷髮絲,低低嘆了一口氣:“我算是怕了你了。”
他這聲音,透著七分無可奈何,又染著三分服降的意味。
鬱喜抿抿唇,緩緩開口:“溫淳之,你說的,好馬不吃回頭草的。”
小姑娘現在可真是了不得了,懂得拿他說過的話來堵他了。
他喉嚨裡沉沉笑了聲,拿手指蹭了蹭她的臉蛋:“行,這話我說早了,你看給忘了,行不行?”
第三十一章
溫淳之給鬱喜換了間單人病房。
這幾日,他都會在醫院呆上那麼半天, 再離開。
鬱喜裹著薄薄的空調被, 背單詞背得認真, 溫淳之就坐在沙發上用筆記本處理公事。
兩不相干, 倒是相安無事。
他處理完公事,將筆記本隨意擱在一旁。
小姑娘手裡捏著小本子裡, 嘴裡細聲唸叨著什麼, 時不時擰一下眉頭。
她念得認真, 溫淳之起身走過去,床沿下陷幾分。
溫淳之同她一道倚著床頭,將她手裡的小本子拿了過來, 睨了眼封面,又還回去:“要考試了?”
“下週六。”她擱下手裡的單詞本,又抬頭問:“你公司不忙嗎?”
溫淳之轉動著手機, 眼眸懶懶地落到她臉上:“怎麼, 和我呆煩了,想學校裡的青頭小子了?”
鬱喜撇撇嘴, 覺得這男人有時候也是小孩子心性, 他最近總是時不時扔出這麼一句話來堵她。
要不就是坐在一旁, 執拗追問:“那些青頭小子, 不就是年輕點了麼, 你倒是跟我說說哪裡好了?除了年輕點。”
鬱喜又不可能掰著手指和他一條條闡明,便故意氣他,嬌嬌喊了句:“溫叔叔, 你想想等我三十了,你是不是都快四十了。這麼一比,年輕的優勢是不是出來了?”
她小臉得意揚揚,溫淳之伸手掐一掐她的臉蛋,溫熱氣息噴拂在她耳邊,意味不明落下一句話。
鬱喜臉微紅,咬唇罵了句:“下流。”
鬱喜這會兒懶的搭理,她翻開書本,打算再記幾個單詞。
溫淳之一伸手抽走那本子:“行了,別背了,休息一會兒。”
鬱喜看的也有些頭昏腦漲,她依言躺下來,摸出手機來玩。
她身上套了件鬆鬆垮垮的的藍色細條紋的病號服,領口有點大。她這麼一躺下來,倒是露出伶仃鎖骨,及裡頭一條纖細的黑色背心帶。
這姑娘心有點大。
溫淳之手掌覆上小姑娘圓潤的